“是地浊兵挖地道!”石夯瞬间反应过来,嘶声大喊,“他们要炸五行枢纽!”他将镇土砖按在阵枢上,土黄色灵光注入土墙,裂缝暂时止住蔓延。但地下传来的闷响越来越近,第一重土墙突然被顶出个窟窿,一名身材丈二、皮肤如岩石的地浊兵钻了出来,手中石锤砸向土墙,“轰”的一声,土墙又裂一道大口。
“雷网封地!”雷闪带着三十名弟子狂奔而来,雷纹桩插入地面,银紫雷弧顺着裂缝渗入地下。惨叫声从地底传来,却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地浊兵破地而出,石锤砸墙声震得山摇地动。“土刺阵!”石夯急催脉气,内墙突然射出数千道土刺,将前排地浊兵穿成刺猬。但地浊兵皮糙肉厚,后面的竟踩着同伴尸体继续冲锋,石锤砸在土墙上,碎石如雨点落下。
雷芽接到警报时,厚土峰已被地浊兵围得水泄不通。他望见土墙摇摇欲坠,立刻喊道:“石夯守阵枢!我带弟子入地!”雷芽将雷脉气注入地面,一道紫雷劈开裂缝,照亮地下——数条地道如蛛网蔓延,最粗的一条直通向五行枢纽,一名黑袍地浊使正举着浊石锤,准备砸向枢纽晶石。
“找死!”雷芽率弟子顺裂缝滑入地道,雷纹矛横扫,将两名地浊兵挑飞。地道狭窄仅容两人并行,雷泽弟子结成“雷锥阵”,前排弟子举盾护路,后排掷出雷矛,紫雷在地道中炸响,浊气被净化大半。地浊使闻声回头,黑袍上绣着土纹,阴恻恻笑道:“来得正好,你的雷脉气最适合祭枢纽!”
地浊使挥锤砸向地面,地道顶部轰然坍塌,石块如暴雨落下。“雷盾护顶!”雷芽将雷纹矛插在地上,紫雷凝成穹顶,挡住落石。地浊使趁机挥锤砸来,黑沉沉的石锤带着地脉浊气,雷芽举矛格挡,“铛”的巨响中,他被震得倒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
“芽哥!”雷闪带着三名弟子从侧道绕出,雷网缠住地浊使双腿。地浊使怒吼着爆发出浊气,雷网瞬间被震碎,雷闪等人被震飞撞在岩壁上,口吐鲜血。雷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将雷纹鼎拓印的力量尽数爆发,一道水桶粗的紫雷射向地浊使。“不!”地浊使惨叫着被雷弧吞噬,身体消散前,竟将浊石锤掷向枢纽晶石——“轰”的一声,晶石被砸出一道裂纹,脉气如白雾般外泄。
“快撤!”地道开始整体坍塌,雷芽拉起雷闪,带着弟子们冲出地面。刚出裂缝,地道便彻底封死,五行枢纽上方的地面隆起数丈,又轰然塌陷,露出下方的五色晶石——裂纹已蔓延过半,灵光暗淡如残烛。
“枢纽破了!”苏渺和小宇奔来,看着晶石脸色惨白,“半个时辰内不修复,五峰脉气就会紊乱,封浊阵自动失效!”小宇掏出玉简急读:“需五脉传人滴血为引,注入核心脉气,才能补裂纹!”
雷芽、炎彤、冰瑶、绿萼、石夯五人对视一眼,同时划破指尖,鲜血滴在晶石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五人鲜血顺着裂纹流淌,竟凝成五行纹路,裂纹处泛起五色灵光。“注脉气!”雷芽低喝一声,五人同时将脉气注入,紫、红、蓝、绿、黄五道灵光缠成彩练,顺着裂纹游走,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就在裂纹即将弥合时,天空传来一声惊雷。浊冥使悬浮在厚土峰上空,黑袍猎猎如乌云,周身浊气浓得化不开:“五脉传人?正好一网打尽!”他大手一挥,一道水桶粗的黑光柱射向晶石,光柱中竟裹着浊界主君的气息,威力比地浊使强了十倍!
“挡!”五人同时催动脉气,五色灵光凝成巨盾。“轰!”黑光柱撞在盾上,灵光巨盾剧烈震颤,五人被震得齐齐跪倒,鲜血喷在晶石上。就在此时,晶石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五人鲜血与晶石共鸣,引动了五圣遗留的生机之力!
“这是……五脉血脉共鸣!”苏渺惊呼。五色光芒将黑光柱原路反弹,浊冥使猝不及防被击中,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黑袍上的浊兽纹黯淡大半。雷芽等人趁机将剩余脉气注入晶石,裂纹彻底愈合,五行枢纽灵光暴涨,地脉气如潮水般涌入五峰,各脉防线灵光骤盛三倍。
“好个五脉血脉!”浊冥使稳住身形,眼中满是忌惮,“三日後五星连珠,主君破封,届时定将你们挫骨扬灰!”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留下满山谷的浊气,却被枢纽灵光瞬间净化。
危机暂解,五人却浑身脱力倒在地上,脉气耗竭加上重伤,已是油尽灯枯。雷泽族长立刻安排弟子送五人疗伤,苏渺和小宇则抱着《五圣传承录》不眠不休,誓要找到对抗主君的方法。
“找到了!”第二日清晨,苏渺冲进疗伤帐篷,手中古卷泛着金光,“五脉合璧能净化主君浊气,但需‘五星灵珠’为引!此珠藏在雷火峰阵眼深处,需五人脉气共鸣才能取出!”雷芽挣扎坐起,眼中重燃希望:“灵珠取出之日,便是主君授首之时!”
四、灵珠现世·决战主君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五星连珠之夜,天幕格外澄澈,五颗亮星在天际连成一线,银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青川五峰同时亮起,五道脉气光柱冲天而起,与星辉相连,天地间充满圣洁的灵光。
雷芽五人站在雷火峰阵眼旁,按古籍记载结成五芒星阵。五人同时催动脉气,紫、红、蓝、绿、黄五道灵光注入阵眼石,石面雷火纹路开始旋转,形成一道丈许宽的漩涡,漩涡中传来精纯的灵脉气。“就是现在!”雷芽伸手探入漩涡,指尖触到一颗温热的珠子——五星灵珠终于现世!
灵珠入手的刹那,五人同时感受到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脉气暴涨三倍,五人之间的共鸣如心跳般同步。炎彤感受着体内沸腾的火脉气,兴奋得低吼:“这力量……足以焚尽浊界!”
“焚尽我?好大的口气!”西方天际突然裂开一道黑缝,浓郁的浊气如海啸般涌出,浊界主君浊玄的身影缓缓走出。他身着黑龙纹黑袍,面容隐在黑雾中,周身缠绕着黑雷红火,威压如泰山压顶,让五人呼吸都变得困难。“五圣当年都困不住我,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
浊玄大手一挥,无数黑雷红火射向五峰,浊兵大军如黑潮般发起总攻。“各脉就位!”雷芽将灵珠举过头顶,五色灵光凝成巨罩,护住五峰,黑雷撞在罩上瞬间被净化。“五脉合璧!”五人同时将脉气注入灵珠,一道五色光柱如擎天巨柱,射向浊玄。
“米粒之珠!”浊玄冷笑一声,浊气凝成黑盾。光柱撞在盾上,爆鸣声震得天地变色,黑盾竟被撞出一道裂纹。浊玄脸色微变,再催浊气补盾,同时一道黑光柱射向五人:“让你们见识下浊界神威!”
“灵珠护持!”雷芽将灵珠挡在身前,五色灵光凝成盾牌,黑光柱撞在上面,灵光剧烈震颤却未破碎。五人咬牙催动脉气,盾牌光芒越来越盛,竟将黑光柱缓缓逼退。
山下战场已是白热化。雷火峰雷网火墙交织,雷泽弟子掷出的雷矛如暴雨,赤焰弟子的火符在空中连成火海;冰灵峰冰棱绿藤配合,冰瑶指挥冰镜反射阳光,将浊兵照得身形俱现,绿萼的藤网顺势收缩;厚土峰三重土墙巍然不动,石夯催动地刺,将靠近的浊兵穿成串;雷闪守在侧翼,雷纹矛每挥一次,都有数名浊兵化为黑烟。
“这样耗下去我们会先脱力!”炎彤脸色惨白,脉气已耗过半。雷芽盯着浊玄,突然发现他黑袍下的胸前,有颗黑晶石散发着浊气——那是浊核,是主君力量之源!“攻击他胸前浊核!”
“休想!”浊玄察觉意图,周身浊气凝成无数触手,缠住五人四肢。浊气侵入体内,五人如遭万蚁噬心,灵珠光芒骤暗。“弟子们!助我!”雷芽用尽最后力气嘶吼。
山下弟子们闻声,纷纷将脉气注入阵眼。雷火峰雷纹桩爆发出紫光,冰灵峰冰障亮起蓝光,五峰脉气通过五行枢纽汇聚,再传入灵珠。“轰!”灵珠光芒暴涨,震碎浊气触手,五色光柱如利剑出鞘,直指浊玄胸前浊核。
“不!”浊玄惊恐地挥盾阻挡,却挡不住汇聚了五脉弟子之力的光柱。“砰!”浊核被击得粉碎,浊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在五色灵光中寸寸消散。他周身浊气失去控制,却被灵珠光芒尽数净化,连一丝黑烟都未留下。
主君一死,浊兵如断了线的木偶,纷纷化作黑烟。五峰弟子们愣了刹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音响彻青川山脉。雷芽五人脱力倒地,灵珠落在他们中间,散发着柔和的灵光,滋养着他们的身体。
“赢了……我们赢了!”苏渺和小宇奔来,扶起雷芽,泪水混合着喜悦滑落。雷芽望着消散的黑缝,疲惫却欣慰地笑了:“脉域……安全了。”
次日清晨,朝阳穿透云层,洒在满目疮痍却重获生机的青川山脉。浊气尽散,五峰脉气纯净如洗,封浊阵灵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弟子们清理战场时,发现岩缝中已冒出嫩绿的草芽,疗愈花在废墟中开得灿烂。
庆功大会在雷火峰举行,雷泽族长将五星灵珠递给雷芽,声音庄重:“此珠是五脉同心的象征,从今往后,由你们五人守护。”雷芽接过灵珠,与炎彤四人对视,五人眼中都映着灵光——那是责任,更是希望。
大会结束后,五人站在峰巅,望着下方生机勃勃的山脉。雷闪摸着胸前的伤,咧嘴笑道:“下次再有人来犯,我肯定比这次打得更狠!”炎彤挥了挥焚天炉,火光映着他的脸:“赤焰山的火,随时为脉域燃烧!”
就在这时,雷芽怀中的定界石突然亮起,石面映出一片陌生的荒漠,荒漠中央,一道极淡的浊气正在凝聚,形状竟与浊玄的气息有七分相似。雷芽脸色微变,将石递给众人:“新的挑战,来了。”
五人并肩而立,灵珠在他们手中发出五色光芒,与五峰脉气遥相呼应。朝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雷芽握紧灵珠,声音坚定:“不管来的是谁,五脉同心,便无所畏惧!”
风过青川,带来草木的清香。属于五脉传人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