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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终战?地脉永守(1 / 2)

云麓山圣坛的晨雾裹着新抽的樱芽清苦,在青石板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水珠顺着石缝往下渗,恰好触到地脉节点的浅纹 —— 石盒中的地脉之心突然亮了亮,淡蓝光透过胡桃木盒壁,在地面织出细碎的星纹,像撒了把揉碎的月光,每道纹都跟着地脉搏动轻轻起伏。

小宇蹲在石盒旁,指尖悬在盒面上方半寸处,金红光流像温顺的溪流,与地脉之心的蓝光轻轻相触。瞬间,一股沉稳的脉动顺着指尖传进灵脉 —— 那是沉睡三百年的地脉之力,像巨人的呼吸,缓慢却有力,连他灵脉里残留的最后一丝残识,都被这股力量压得不敢动弹。

“还在想昨夜蚀魂渊的画面?”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星隐族祭服已由顾婉儿用云麓山的蓝麻线修补完整,袖口的星纹用金线重新绣过,针脚细密得像地脉纹理,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蓝。经过七日地脉气滋养,她眼底的疲惫已褪成浅淡的青影,只剩最后一角被封印的记忆未醒。她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边缘因三百年的反复摩挲起了毛边,朱砂标注的 “渊眼” 与 “魂窍” 位置用红漆描了三遍,格外醒目:“清玄道长刚用传讯符来报,天衍宗的‘九曲连环阵’已在蚀魂渊外围布成,三十六根阵柱全嵌了地脉石;玄甲军三万精锐列阵完毕,连最西侧断云峰的修士盟都提前半日赶到,带了二十坛净化用的地脉露。”

小宇接过地图,指腹蹭过 “魂窍” 旁的小字注解 ——“始祖本体命门,需地脉气 + 血樱咒双重冲击,缺一不可”,忽然想起昨夜苏渺的灵识感应,抬头问道:“哥的灵识还在盯着渊眼吗?始祖的力量恢复到多少了?有没有感应到兽王的动向?”

“在呢,我没敢撤。” 苏渺的灵识虚影从石盒旁飘起,淡红光比前日凝实了许多,玄甲的轮廓已能看清肩甲的星纹,甚至能隐约看到护心镜上的族徽,“始祖的力量恢复了六成,比我们预期快两成。他在渊眼周围布了‘蚀魂浊雾’,五里内的地脉气都被污染成墨色,今早有个玄甲军侦查兵误入雾中,只待了半柱香,灵脉就泛了黑,顾婉儿用共鸣石净化了一个时辰才稳住。” 他顿了顿,淡红光微微颤抖,像被风吹动的烛火,“还有个坏消息 —— 我感应到兽王的气在往始祖那边聚,不是主动靠近,更像被无形的线拉扯,他在强行吞兽王的灵脉核,昨晚后半夜,兽王的气弱了三成。”

“吞噬兽王?” 阿澈的脚步声撞碎晨雾,他大步走进圣坛,玄甲上的星纹被晨光镀了层金,腰间新配的长剑剑鞘刻着星隐古纹,是顾婉儿特意请天衍宗擅长炼器的修士特制的,鞘尾还挂着块小地脉石,走路时会发出细碎的 “叮咚” 声,“这样倒省了我们分兵。原本还怕兽王突袭阵后,现在正好让始祖一起吞了,省得我们多费手脚。” 他蹲下身,剑鞘指着地图上的暗道入口,指尖划过标注 “圣女密道” 的细线:“我的战术安排:玄甲军第一队正面推浊雾,用星纹气扫出丈宽通路;第二队殿后,负责接应受伤的人;天衍宗在通路两侧布‘净化阵’,防蚀魂兽偷袭;你们三个从暗道绕去渊眼顶端,直接攻魂窍 —— 那里是始祖视野盲区;顾婉儿带共鸣石和地脉之心守阵后,每隔一刻钟补一次地脉气,确保净化阵不崩。”

顾婉儿抱着共鸣石走来,石面的淡蓝光与地脉之心的光遥相呼应,像两簇缠在一起的溪流。她穿着新缝的浅蓝布衣,袖口别着朵风干的樱花,是去年圣坛花开时摘的:“我给共鸣石注了地脉之心的气,能净化十丈内的浊雾,比之前的范围大了三倍。血樱咒珠也都贴了星纹符,用的是圣坛樱花树的树皮灰混朱砂画的,封印时间从半炷香延到一炷香,足够小宇找到魂窍并攻击了。” 她打开随身的木盒,二十三颗咒珠整齐排列,泛着淡红微光,珠身上的星纹符在光下清晰可见,“每颗我都试过,就算被浊雾裹住,咒力也不会散,最多只会慢半息起效。”

小宇捏起一颗咒珠,金红光流轻轻扫过珠身,能清晰感受到星隐血脉气与地脉气在里面流转,像两条缠在一起的丝带。他忽然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带着担忧:“娘,明天你别靠前。浊雾会压制你的血脉气,上次你碰了一点就头晕,这次你在顾婉儿身边帮着稳地脉就好,我和哥去正面,我们的气不怕浊雾。”

母亲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带着地脉气的温润:“傻孩子,娘是星隐族的守护者,怎么能躲在后面?而且只有我的血脉气能开暗道的封印,你忘了初代圣女的札记里写的?那道石门需要星隐纯血 + 地脉气双重激活,少了我,你们进不去渊眼顶端,只能从正面硬闯,到时候伤亡会更大。” 她指了指地图上的暗道标记,指尖的蓝光与地图上的朱砂印子轻轻相触,竟让朱砂微微亮了亮,“你看,我的血脉气能感应到圣女的封印,不会出错的。”

苏渺的灵识虚影飘到小宇肩旁,淡红光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小时候安慰他那样:“我会护着娘的。我的灵识能提前半息感应到浊雾流向,只要雾一有异动,我就用灵脉气挡着,不会让她沾到一点雾。而且地脉之心的光也能护着我们,你放心。”

夕阳沉到云麓山巅时,最后一批支援 —— 南境 “青岚谷” 的修士赶到了。他们背着竹编药箱,手里提着装地脉草的布囊,每个人的衣角都绣着青岚谷的标志。圣坛周围搭起了密密麻麻的帐篷,玄甲军的操练声、天衍宗的诵经声、修士们打磨法器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越奏越响的战歌。小宇站在圣坛最高处,望着下方涌动的人影,手里的地脉之心石盒微微发烫 —— 三百年的等待,无数星隐族人的牺牲,无数修士的守护,终于要在明天画上句号了。他低头看向石盒,里面的地脉之心轻轻亮了亮,像在回应他的决心。

天还没亮,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集结的队伍已踏着晨露出发。玄甲军精锐走在最前,长剑斜背在身后,星纹气在剑刃上凝着淡红微光,像裹了层薄火;天衍宗弟子紧随其后,手里的罗盘指针不停转动,灵脉气顺着指尖往地面渗,在地上留下淡白的痕迹;小宇、母亲、苏渺走在中间,地脉之心的光透过石盒,在地面拖出道淡蓝的痕,像跟着他们的小尾巴;顾婉儿抱着共鸣石走在阵后,身后跟着十名负责补地脉气的修士,每个人都背着装满地脉露的葫芦。

走了约一个时辰,蚀魂渊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显 —— 那是道深不见底的峡谷,谷口的浊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风一吹就往队伍这边涌,带着刺鼻的硫磺味,闻着就让人灵脉发紧。雾中偶尔传来兽吼,是未被始祖吞噬的蚀魂兽在焦躁徘徊,吼声撞在岩壁上,反弹出沉闷的回响,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轻轻颤。

“列阵!” 阿澈的吼声穿透晨雾,声音里带着玄甲军特有的威严。玄甲军士兵立刻结成方阵,长剑出鞘,星纹气连成一片红光屏障,像堵烧红的墙,将晨雾都逼退了几分;天衍宗弟子快速散开,分成两队,分别站在通路两侧,手里的罗盘转得飞快,灵脉气顺着地面蔓延,画出道淡白的 “净化阵”,阵纹亮起时,连空气中的硫磺味都淡了些。

“起阵!” 清玄道长的声音落下,他手里的拂尘轻轻一扬,天衍宗弟子同时往阵中注入灵脉气。净化阵的淡白光瞬间暴涨,像道竖在谷口的墙,浊雾撞上来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瞬间化成细小的水珠,落在地上,很快又被地脉气蒸发。玄甲军方阵慢慢推进,星纹气顺着阵纹蔓延,在浊雾中扫出条丈宽的通路,黑红的雾碰到红光,就像冰雪遇到骄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焦味。

可推进到谷口三丈处,浊雾突然变稠,像煮沸的墨汁往阵上压,净化阵的白光开始闪烁,阵纹上裂出细细的缝,像蛛网般蔓延。清玄道长的胡子都在抖,手里的拂尘挥得更快,灵脉气往阵里灌得更急:“不好!始祖在加浊雾浓度!他肯定感应到我们了!” 他转头对天衍宗弟子喊道:“所有人撑住!用灵脉气稳住阵纹!玄甲军加快速度,别给始祖补雾的时间!”

小宇立刻冲去阵前,膝盖在阵纹边缘跪下,掌心贴在地面,金红光流像奔腾的溪流,注入净化阵的中心。红光与白光拧在一起,像两股绳子缠成一股,阵纹上的细缝慢慢愈合,白光也重新亮了起来:“顾婉儿!快用共鸣石补地脉气!地脉之心的气能撑住阵,别让阵崩了!”

顾婉儿立刻抱着共鸣石跑过来,膝盖在小宇身边跪下,将共鸣石贴在阵纹的中心节点上。地脉之心的淡蓝光顺着石面蔓延,像水波纹般扩散,与净化阵的光融成金、蓝、白三色屏障。浊雾再涌来时,像碰到烧红的铁,瞬间消散,通路也拓宽到两丈,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些:“能推进!地脉气能撑半个时辰,我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赶到渊眼,不然雾还会再浓!”

队伍加快脚步,沿着通路往渊眼推进。浊雾中的蚀魂兽闻到人气,疯了似的往通路冲 —— 这些蚀魂兽比之前遇到的更凶,身上的黑毛都竖了起来,眼瞳里的红光像烧红的炭。可它们刚靠近通路,就被天衍宗的阵纹弹开,玄甲军士兵趁机挥剑,剑光闪过,蚀魂兽就化成黑灰,散在地上,被地脉气净化得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走了约半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兽吼 —— 是兽王的声音,却裹着痛苦,像被撕裂的布帛,显然是被始祖吞噬时的挣扎。这声吼让整个峡谷都跟着颤,岩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通路两侧的浊雾也跟着波动。

“快!始祖快吞完兽王了!” 苏渺的灵识虚影突然加快速度,淡红光往前方飘,“再晚一步,他的力量就恢复七成了!”

众人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弯,渊眼终于撞进视野:直径数十丈的黑洞里,黑红浊雾像岩浆般往外涌,始祖悬浮在黑洞上方,黑袍在雾中猎猎作响,衣摆上的蚀魂纹泛着暗红光。他的左臂已完全变成兽王形态,墨黑的鳞片泛着冷光,爪子上还沾着兽王的血,正往自己胸口按 —— 兽王的灵脉核像颗暗红的珠子,被他一点点往体内吸,每吸一口,他身上的黑红气就浓一分!兽王的尸体躺在不远处,庞大的身躯已僵冷,原本覆盖全身的鬃毛都失去了光泽,眼瞳里的红光渐渐散成灰,连最后一点气息都在消失。

“你们倒会赶时间。” 始祖的声音裹着浊雾传来,像生锈的铁在摩擦,黑红气从他体内涌出来,像潮水般往队伍压,“正好让我吞了你们的灵脉,凑齐七成力量,打开异界通道!到时候,整个人间都会变成蚀魂族的猎场!”

“休想!” 阿澈提着长剑冲出去,星纹气在剑刃上烧得通红,像团跳动的火,“三百年前你没赢,今天你更赢不了!玄甲军、星隐族、所有修士都在这,你别想再作恶!”

玄甲军士兵和修士们跟着冲上去,星纹气、灵脉气、地脉气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始祖困在中间。天衍宗弟子快速调整阵法,“九曲连环阵” 的光纹像锁链般缠住始祖的四肢,让他没法动弹,阵纹上的淡白光还在慢慢收紧,试图压制他的气。小宇、母亲、苏渺趁机绕去暗道入口 —— 那是道嵌在岩壁上的石门,门楣上刻着星隐族的血脉封印,淡蓝的纹路线条像活的藤蔓,在晨光中轻轻起伏。

母亲走到石门旁,深吸一口气,将右手掌贴在封印上。淡蓝光从她掌心涌出,顺着纹路线条爬,像水流漫过沟壑。石门 “吱呀” 一声慢慢打开,浊雾从门内涌出来时,被地脉之心的光挡在半尺外,形成一道无形的墙。三人走进暗道,里面的地脉气带着清冽的草木味,是初代圣女当年布下的防护,岩壁上还留着她用指甲刻的小字,虽已模糊,却能看清 “魂窍在渊眼正北,需地脉气引咒,莫急”—— 这是三百年前,圣女留给后人的提示。

暗道尽头的石门一推开,渊眼的风就裹着浊雾撞来,却被地脉之心的光弹开,在空气中化成细小的水珠。小宇趴在渊眼顶端的岩边往下望 —— 始祖正在拼命挣脱 “九曲连环阵”,黑红气像毒蛇般扫向周围的人,已有五个玄甲军士兵被雾沾到,灵脉瞬间泛黑,倒在地上,顾婉儿正带着修士冲过去,用共鸣石净化他们的灵脉。而始祖的胸口左侧,有块淡红的光纹在雾中闪烁,那就是魂窍,像颗藏在墨里的火星,每跳一下,周围的黑红气就强一分。

“就是现在!不能再等了!” 小宇从怀里摸出一颗血樱咒珠,指尖的金红光流往珠里灌,咒珠瞬间亮得像小太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岩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母亲立刻走到他身边,左手按在他的后背,淡蓝光与地脉之心的光融合,顺着他的灵脉往下流,金红光流瞬间暴涨成一道光柱,像从他掌心射出的箭:“瞄准魂窍!我帮你稳着气,别让雾偏了方向!你的气要顺着地脉流走,这样才能穿透浊雾!”

苏渺的灵识虚影飘在小宇身旁,淡红光像薄纱般扫过渊眼,帮他校准角度:“偏左半寸!魂窍在雾里会动,等它亮到最红的瞬间掷!我会帮你盯着,一到时机就提醒你!”

小宇死死盯着那抹淡红,手指微微颤抖 —— 这是三百年的关键一击,不能错。他深吸一口气,灵脉里的地脉气与血脉气缠在一起,金红光流在掌心凝聚到最亮。突然,苏渺的声音响起:“就是现在!”

小宇手指一松,咒珠在空中划过一道红光,穿透浊雾时,珠身上的星纹符突然亮了,像给咒珠加了层助推力。红光精准砸在始祖的魂窍上,发出 “嘭” 的一声闷响,淡红的光瞬间裹住魂窍,像给它套了层壳!

“啊 ——!” 始祖发出一声惨叫,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魂窍被咒珠封住的瞬间,他身上的黑红气猛地缩了回去,左臂的兽王形态也开始褪,鳞片一片片往下掉,落在地上化成黑灰,“不可能!我的魂窍怎么会被封!你们怎么知道魂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