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亦是回以一笑。
另一边
“你是说,殿下一夜未归?”面前的红色身影微微挑起眉梢。
沈宴泽点头,面前之人他儿时倒也见过几面,说不上害怕。
“你们昨儿个遇见何人了?”不知秋姿势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支着下巴笑吟吟地询问。
“遇着一名猎户,那位猎户说话是大恒口音,那张脸却更像北疆人的。”沈宴泽如实回答。
不知秋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人八成是看上殿下了。”
沈宴泽瞳孔骤缩,“如何可能,他说他喜欢的是女子?”
不知秋本是默声的笑当即转为大笑出声,那笑声都传到了屋外头去。
他笑得花枝乱颤,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
老天爷,沈时重那老狐狸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心思单纯,人家说喜欢女子他便喜欢女子了么?
那不过是让人放松警惕的借口罢了。
沈宴泽的俊脸微微泛红,手上的茶杯被他用力握紧。
“哎哟,笑死咱家了……咱家笑得肚子都一阵阵的疼。”
不知秋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缓了下来,但眼尾的笑意仍旧没有消减。
“你父亲心眼子可多了,你们仨兄弟可真是半点都没继承到一丁点儿。”
“九千岁来本将这儿便是来笑话来了?”沈宴泽不服气地反问。
“咱家是陪殿下来的,自然是殿下在哪儿咱家便在哪儿。”
“前儿个和殿下待在一块,感觉如何?你这木楞子会伺候殿下么?”
不知秋目光赤裸裸地扫过沈宴泽的身子。
“属下参见殿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行礼问安的声音。
不知秋和沈宴泽两人瞬间起身迈着大步走出屋内。
不知秋瞧着眼前长身玉立的人,也不管周围士兵的是个神色,直接整个人扑到少翊珩的怀里。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又陷在哪个美人乡里了?”
不知秋扁着嘴巴,一双桃花眸里满是控诉和怨怼。
少翊珩对不知秋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牵着人走进屋内。
“本宫何时惹到阿霖了,阿霖这般编排本宫?”
一进屋,少翊珩便把人搂在怀里。
“你说说,若是在理,本宫也认了,若没有,本宫可要罚你。”
“殿下昨儿个夜宿在旁人那儿了?”不知秋似笑非笑地问道。
少翊珩点点头,这和他生气有什么关系么?
“哼!”不知秋冷哼一声,把头扭过一边。
少翊珩看向沈宴泽,他也默默低下头。
“邵兄,你在我那落了东西。”
屋外传来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