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又变回原来的温润模样,他侧过身子,神色略显无奈,“嗯,陵平十二镇的雨有时能下一天一夜呢。
这雨一下,路也滑,我上回去打猎,回程时在那坡上打滑,从坡上滚了下来,背篓里的野鸡野兔都沾了泥。”
“陵平十二镇时常下这样的雨么?”少翊珩问道。
南流景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若是时常下,那我可不是得天天都要滚上一轮?”
少翊珩忍俊不禁。
“邵兄若是不嫌弃,今夜便在寒舍宿上一夜如何?雨夜,天暗,邵兄又独自一人,怕是有些危险。”南流景面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
少翊珩倾身凑近他,调侃道:“南兄便不怕我是坏人么,便这般随随便便留人夜宿?”
美人突然靠近,南流景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后一脸不在乎地摊开手,“若邵兄真是坏人,那我也没办法了,谁叫自己引狼入室呢?”
“那今夜便叨扰南兄了。”
“好说。”
木制屏风后
南流景褪下身上的衣裳,上半身肌肉透着小麦色的光泽,那壁垒分明的腹肌上一道暗红色的月牙胎记尤为色气。
身子缓缓沉入热水之中,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他的头仰靠着浴桶的边缘,那凸起的性感喉结时不时向上滑动。
美人的眼,美人的鼻子,美人的唇,还有美人被衣服包裹着的身子……
无一不向南流景昭示着这便是他钟情的猎物。
最重要的是,自家小宠们也喜欢,尤其是那些被他藏起来的大家伙,一个个的感受到他的气息都在地上打滚撒娇,央求自己放它们出去。
南流景闭了闭眼,还不到时候,得慢慢来,慢慢攻克他的心,让他习惯自己。
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还讨他小宠喜欢的人,他自然不能放过。
“喵~”月团从屏风地一角走了进来,蹲坐在地上舔舐着自己的爪爪。
“怎的了,你被他赶出来了?”南流景挑起眉梢。
月团瞪大眼睛。
“喵喵喵喵喵喵……”
瞧着它那炸成一个毛球的模样便晓得它此时骂的有多难听。
南流景捧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锁骨上,那水珠缓缓滑下没入水中。
“好了,你家主人会拿下他的,等着吧。”
月团傲气地将头扭过一边。
待南流景沐浴回到屋内,少翊珩已经自顾自地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微微一怔,这软榻原是给他自己准备的,无论是为了攻克少翊珩还是因为他是主人家,断然没有让客人睡软榻的道理。
不曾想少翊珩自己倒把他的位置给占了去。
南流景放轻脚步靠近,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眉眼,鼻子,嘴唇,最后落在那劲瘦的腰肢上。
他俯身,双手轻轻抄到少翊珩的后背和膝弯下,一个用力将人腾空抱起。
少翊珩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南兄,怎的了?”
“邵兄是客,怎的睡在软榻之上?邵兄睡我的床榻吧,舒服些。”
南流景抱着人,弯下腰身把人轻轻放在榻上,扯过被子替他盖好。
少翊珩睡得迷糊,拉过他的衣袖,嘟囔着,“不若一起睡吧,那软榻睡久了也不舒服……”
南流景喜欢的是女子,和他睡在一块没什么的。
少翊珩意识深处里这般想着。
南流景心头涌上一股兴奋,既然如此,那他就却之不恭了。
他越过少翊珩的身子在里侧躺下,鼻尖萦绕着那股令人心安的木质清香,轻声道:“邵兄,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