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牢狱后,沈宴泽整个人都蔫蔫的。
少翊珩发出一声轻叹,“柳沅儿没死,她还活着。不过,那次坠崖后,她失忆了。
之后被一个大户人家救回去收养,如今已经嫁做人妇,日子幸福美满。”
手上力道一紧,沈宴泽的脚步顿住,他眸子亮得吓人,“殿下此话当真?!”
“自然,你可要去见见她么?”少翊珩眉眼弯弯,“距离此处也不远,约莫坐上一个时辰的马车便到了。”
沈宴泽心中犹豫纠结,最终化作释怀,他脸上重新露出爽朗的笑容,“不用了,殿下,沅儿如今幸福美满便好,便不去打扰了。”
“多谢殿下告知。”沈宴泽微微仰头亲在少翊珩的侧脸上。
少翊珩扬唇,牵着他走回住处。
晚间,沈宴泽已没法再陪着少翊珩,得处理一些公务。
书案前,沈宴泽看着手上的公文。
少翊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他。
那目光虽不似先前那般灼热,却也令沈宴泽难以集中精神,手下的公文已经停留在那一页许久。
沈宴泽无奈地叹息,能和心上人共处一室高兴都还来不及,怎舍得将人赶走,且忍耐着吧。
微风透着窗的缝隙吹进屋内,燃烛明明灭灭,好似下一瞬便要被吹灭一般,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沈宴泽看不下去,指腹摩挲着纸张,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本宫见你许久都未曾翻页,可是遇到了难事?”
少翊珩缓缓走至他身后,俯下身子,一只手压在沈宴泽一侧的书案边缘,看上去就像是将人包裹在怀里。
那股清香又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沈宴泽的鼻尖,手下的公文是一点儿也看不下去了。
“原是这事,这有何苦恼的?本宫派人传信于父皇,让父皇做主便是。”少翊珩将公文上的内容扫过一遍,轻挑起眉梢。
“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么?都一并拿出来瞧瞧吧。”少翊珩的指尖在书案边缘轻敲着。
沈宴泽抿着唇瓣,将一旁的一沓公文取来,一边听着少翊珩时不时温柔地指点,一边用毛笔在其上做批注,不多时便处理完毕。
这效率远比方才好上太多太多。
才搁置好毛笔,沈宴泽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原是少翊珩打横抱起了他。
“本宫打听到这附近有一处温泉,本宫带你去泡一泡,正好解乏,好好放松一番。”
“殿下,末将可以自己走去的……”沈宴泽身为一个大男人,被人这么抱着,他怪羞耻的。
少翊珩遵从他的意见,把人放下,“走吧。”
那温泉距离他们所住之处不远,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如今已至黑夜,温泉处无人,静悄悄的,只有周遭放着的几个燃着烛火的琉璃灯笼。
温泉热气袅袅升起,空气中隐约闻到淡淡的硫磺味。
少翊珩已经将外袍褪下,即将便要去褪亵衣,他抬眸看去,便见沈宴泽正呆愣愣的站着。
他走向沈宴泽,打趣道:“怎的,沈副将害羞了?”
在想羞羞事情的沈宴泽猛地抬头,在对上少翊珩那双满是戏谑的眸子时,他下意识反驳,“末将没有!”
“是么?那本宫帮沈副将脱衣,可好?”
少翊珩此话无疑是在耍流氓,若换作其他人怕是要甩他几巴掌才解气。
但沈宴泽不一样,他想要殿下与他做更加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