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彧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轻点着。
自家阿兄好似犯了癔症一般,对那女子一见倾心后,将那女子的夫君杀了,将她占为己有。
这做法太蠢,人家夫妻之间恩爱两不疑,自家阿兄偏要那般,人家怕是想将他千刀万剐了才能够解一两分恨。
“哼,阿兄那做法若换做那女子是我,我可没这么好相与。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拓跋彧唇边泛起冷笑。
“我劝过阿兄多少回,他仍旧死不悔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信他亲弟弟的话。
信也就罢了,还对亲弟弟拔剑相向。我胸口那道疤至今还在,我这阿兄那次是真想杀了我。”
和柒摸摸鼻子,试探性地开口,“那咱们不管了?”
“阿兄执迷不悟,总得让他得点教训才晓得罢休。”拓跋彧懒洋洋地点头。
“那行,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不管了。”和柒摊了摊手。
说完,和柒便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回归一片寂静。
拓跋彧转动书案上的小砚台,身后的书架缓缓出现一个密室,而密室的正中央正躺着一位女子。
他抬步走进去,密室门渐渐合上。
哒,哒,哒……
靴子与青石砖相处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声音,昏睡的女子艰难地抬起眼皮,在看到那张昳丽且熟悉的脸时。
女子眸中流露出惊惧,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去。
拓跋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悠悠地走向她,欣赏着她脸上浮现出的恐惧与害怕。
“走开!走开!!你这个疯子!离我远点!!”女子瞧着越来越近的拓跋彧,身子蜷缩成一团,大声嘶吼着。
“柳萱儿,大恒的兵来了,你是高兴呢还是担心呢?”拓跋彧在距柳萱儿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眸中盈满了浓郁的恶趣味,“应该是担心吧,你如今的身份可是逃犯呢~”
柳萱儿艰难地咽着口水,她指尖狠狠掐在掌心上,以此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要冷静……
无论如何,要想办法逃出去。
“你逃不出去。他们守不住陵平十二镇,这里会被大恒收回,到时候你也会被发现。潜逃已久的通缉犯要准备落网了呢~”
拓跋彧一眼看出柳萱儿的内心想法,眸中的恶趣味几乎要凝为实质。
“好好享受这人生的最后几天吧,做人的时间不多了……”
拓跋彧说完,抬步出了密室。
柳萱儿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密室的门。
少翊珩,沈亭初,拓跋彧……若她能出去,定要将这三人碎尸万段!
“哈秋!”
马上的少翊珩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稍落后一步的不知秋听到,当即驱使马匹上前与之并行。
“殿下,可是身子着凉了?”
少翊珩挑起眉梢,“说不准是有人想本宫了。”
“本宫的身子是多么的康健,你昨儿个还不清楚么?”
“咳,殿下,光天化日之下,还不莫要讨论这些房中之事了。”
不知秋脸上难得露出羞赧之色。
“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