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沈宴泽迈着大步子来到少翊珩身旁,眸光冰冷地审视着雅间内的几人。
“这位小兄弟不必如此看我等,我们起初并不知晓殿下的身份,只是合眼缘便邀上来一聚罢了。”
玄衣男子丝毫不怵沈宴泽的目光,反而脸上还带着友好的微笑。
少翊珩抬头望去,“这般着急,可是有事寻本宫?”
沈宴泽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也没有寻到合适的由头,窘迫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少翊珩的眼睛上,他想到了什么。
“殿下,您今日还未服药。”
少翊珩嘴角的笑意一僵,面色肉眼可见的郁闷起来,“你去与京墨说,本宫待会儿便回去服药。”
“殿下,药还需趁热喝为好。”沈宴泽是铁了心的要劝少翊珩回去。
他可不放心将殿下留在这儿,眼前这人不识得殿下,反而还要将殿下邀上来雅间小聚。
哼!
怕不是瞧上了殿下的容貌,想要觊觎殿下!
殿下心善并未拒绝,但他可不能任由不怀好意之人接近殿下。
玄衣男子到底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眼便看出这位闯进来的小公子是对太子殿下有意思。
而他如今应该做的便是善解人意,对于上位者来说,越是强势无礼的人他们反而讨厌,反之温柔明理的人他们会喜欢。
想此,玄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唐突邀殿下上楼小聚也不妥,不若改日再寻个时辰,殿下再与靳某详谈一番吧,殿下以为如何?”
少翊珩微微颔首,“可。”
“那便恭送殿下了。”玄衣男子动作优雅地行礼。
其余几人回过神,也纷纷行礼。
少翊珩摆摆手,从椅子上起身,“走吧。”
沈宴泽转身前深深看了眼玄衣男子,眸中的警告不加掩饰。
玄衣男子对于沈宴泽的警告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回以一笑。
两人离开后,雅间内的气氛都相对轻松些。
方才正襟危坐的紫袍男子瞬间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他侧过头看向自家临危不乱的大哥,“大哥,方才太子殿下的气势可真是怵人,仅仅是坐在那儿便让人望而生畏。”
“弟弟我都不敢大喘气,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吓死个人了。”
“闭嘴,莫要背后妄议殿下,当心祸从口出。”玄衣男子眸色一沉,轻斥道。
紫袍男子当即用手捂住嘴,用力地点头。
他眼珠子一转,收回手,一溜烟儿地跑到玄衣男子身侧,“大哥,你这回不会是来真的吧?”
说着,紫袍男子还扫了眼那块少翊珩放在桌上并未带走的玉佩。
玄衣男子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遇到倾心之人哪有不争取的道理,更何况他还是一国储君。”
还是可以孕育子嗣的储君。
“大哥,你可别闹啊,太子殿下可不是咱们玩弄得起的!”紫袍男子见到自家大哥那意味深长的笑,心里就发毛。
玄衣男子执起茶盏呷了一口,“玩弄?”
“你便是这么认为的?”
“你老老实实和你的小情儿腻歪去,别扰了你大哥的追‘妻’之计。”
“若是因为你,我靳家的主母跑了,你——”
“大哥,你放心,弟弟我绝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绝不会做帮倒忙这种事。若是有,弟弟我一辈子不举!”自家大哥还没说完,紫袍男子便直接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玄衣男子扶额,倒也不必发此毒誓。
“你该吃吃该喝喝,当个透明人就行,若你真不举,爹娘该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