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愣了下,随即开口,“殿下,如今臣是您的幕僚医,您唤臣京墨便可。
至于照顾殿下一事,这是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
“这几日京墨好生歇息吧,本宫命人把这三个奶娃娃带回启明殿随本宫一块待着。”少翊珩稍加思索后,直接下了决定。
京墨低垂着头掩饰着不住上扬的嘴角,声音却带着恭敬,“是,殿下。”
殿下这番决定反倒让他多了许多与殿下接触的机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
“对了,京墨,你可有去掉疤痕的药膏?”少翊珩再次开口询问。
方才触碰不知秋身体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原着里不知秋这家伙的一些信息。
不知秋的父亲是北疆部落的人,母亲则是大恒人,确切来说是人牙子买去北疆部落的奴隶。
他母亲容貌生得极其艳丽,这便被他的父亲给看上,买走了。
不知秋出生之后,倒也享受过几年千疼万宠的生活,但好景不长。
他的母亲没几年后便逝去了。
而在他的母亲逝去后,他的父亲以为是他克死的,动辄打骂,吃不上饱饭,去和马匹抢食亦是常事。
那时的不知秋不明白为何慈爱的父亲要如此对待他,他依旧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直到有一次,不知秋的父亲被人算计进了斗兽场。
北疆部落的斗兽场是人与猛兽斗,因为他们崇尚力量,觉得能够战胜猛兽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然而,这只针对于同阶级的人来说。
不知秋的父亲惹了一个北疆部落的小王子不快,便被人丢去斗兽场斗兽去了。
不仅如此,那小王子还暗中派人给那猛兽下了“助兴”的药,摆明了要让他死。
不知秋知道这个消息后,决定冒充父亲上场,但那时的他在猛兽面前就是一只弱小蝼蚁。
结局可想而知。
他被斗兽场的人用烙铁烙上了烙印,几经转手,被先帝给买了下来,随后逐渐成为了那个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的九千岁。
这算什么呢?
算逆袭么?
不尽然。
少翊珩的思绪缓缓回笼,面前的京墨手上正托着一瓶散发着清香的药膏。
“殿下,这药膏是臣亲手所制,用的都是顶好的药材,药效极好,殿下尽可安心使用。”
“好,多谢京墨。”少翊珩拿过药膏,微微笑道。
京墨躬身行礼,“殿下折煞臣了。”
“哎~一句谢,京墨担得起。”少翊珩摆摆手。
“殿下!”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便跑了进来,身上的衣衫乱了也浑然不知。
少翊珩和京墨同时抬眸望去。
“太傅?”
“阿声?”
“发生了何事,太傅这般着急?”少翊珩起身走近他,伸手轻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