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珩指腹摩挲着松觉声的唇瓣，邪肆一笑，亦是用气音回应，“很舒服。”
旁人怕是都不知这位温润如玉，克己复礼的太子太傅也能有这般情态。
这等反差之感，着实令人兴奋。
“好了，起身用膳吧。”少翊珩拍拍他的后腰。
殿外
柳霖呆愣愣地坐在小亭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方才宫人从殿内清理出来的东西。
金链子，铃铛，摔成两瓣的玉佩，撕破的衣服……
这些东西进宫后，他没少见过，这分明就是闺房之事会用上的东西。
殿下昨夜宠幸了人……
柳霖眼眶微红，相握的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准备得到殿下的宠幸了？
那夜的滋味，他至今不曾忘记，若是再来，他定能好好伺候好殿下！
柳霖的眸子里瞬间燃起昂扬的斗志。
“小霖子，殿下寻你！”一个宫婢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柳霖唰地起身，理好身上的衣服，便直奔启明殿。
进入殿内时，殿内一切与寻常无异。
柳霖来到书案前，躬身行礼，“奴参见殿下，殿下万福。”
“嗯，过来侍墨。”少翊珩颔首，轻声启唇吩咐。
柳霖小心翼翼地走近，先是舀起一小勺清水至于砚堂之中，再是取过墨锭缓缓在上边研磨着。
少翊珩支着下巴，打量的目光落在柳霖身上。
面容妖冶阴柔，薄唇鲜红似血。
仅仅是这垂头认真研磨的动作都莫名染上几分色气。
少翊珩眸子眯起，先前并未怀疑过柳霖的身份，但前段时间白光藤与他说柳霖好几次都在半夜偷偷潜入冷宫，顺着密道出宫。
至于是去了何处，白光藤不清楚，因为超出了它的探查范围。
所以才会有幻境那一幕的存在。
柳霖察觉到少翊珩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状若不经意地抬头，澄澈的眸子里染上一抹疑惑。
“殿下，怎么了，可是奴研墨的手法不对？”
少翊珩摇摇头，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折子翻阅。
通篇看下来，少翊珩眉心微皱，写了一大串，全是废话。
第二本，唠家常款的。
第三本，问安的。
第四本……
少翊珩大致翻阅了十本奏折，内容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他突然能理解那些皇帝批奏折还能给自己批生气了。
有用的半点不提，没用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废话废话，全是废话！
少翊珩拿起一旁放置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想要将心中的无语化去。
“殿下，墨磨好了。”耳畔传来柳霖带着软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