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少翊珩身子一僵,内心直呼完蛋了。
果不其然,当万俟野越过少翊珩看到榻上那衣衫半解,眼波流转,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餍足之意的人时,他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人,也配爬太子殿下的床?”
万俟野走到少翊珩身旁,将他揽进怀里,居高临下轻蔑地俯视着不知秋,“殿下是本座的人,识相的赶紧滚!”
不知秋漫不经心地理好自己的衣衫,迎上万俟野充满敌意的眼神,“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日后想爬殿下床的人只多不少,你管得来么?”
“你是绝不可能独占殿下一人的。那位太傅大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
万俟野眯起眼睛,恍然大悟一般,嘲讽道:“本座说呢怎么瞧着有些眼熟,这不是先帝的九千岁么?”
“先帝在世时,最是宠爱你了,不召妃嫔侍寝的时候,几乎都是在与你秉烛夜谈。
看来你可没少伺候先帝,这一身的媚气如何都掩盖不了。”
不知秋微微一笑,反问道:“莫不是那日万俟首领在场,亲眼看到咱家伺候先帝了?”
“殿下,咱家的心,身子都是您一个人的。虽说咱家是个阉-人,但咱家会的花样可比万俟首领会的多多了~”
不知秋望向少翊珩,一双眸子带着钩子似的勾着他。
万俟野将少翊珩挡在他的身后,隔绝不知秋的视线。
“快滚。否则待本座将此事告知陛下,你可就想走也插翅难飞了。”
“咱家为何要走?咱家心悦殿下,你能待在殿下身边与殿下缠绵恩爱,咱家便不行么?万俟首领好大的威风!”
不知秋从榻上下来,视线一下子拔高。
“万俟首领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太贪心了啊~”
“若不是本座忙于解决海上生明月的事,你们一个都别想近殿下的身。”万俟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殿下是一国储君,那就意味着殿下身边的人只多不少。”
“那又如何?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地离殿下远点儿。”
少翊珩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来争去,头都大了。
他头一遭经历此等事情,两位容貌上乘且钱权不全的男人争他一个人。
“都给本宫闭嘴。”少翊珩低喝一声,打断两人的争论,“有什么好争的。”
万俟野被打断,心里头的火刹那间熊熊燃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出声的少翊珩。
这是……同意这阉-人说的话了?
果然他就不该温柔,就该在初见时就将他绑回海上生明月,吃干抹净了再说。
自己还傻乎乎地要对他温柔,这下好了日日都给他招蜂引蝶。
今日是太傅,明日又是哪家的公子……没完没了!
“你跟他置什么气?你是本宫承认的人。”少翊珩揽过万俟野结实劲瘦的腰,当着不知秋的面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方才还在与本宫讨奖赏,如今竟不信本宫?”
万俟野的火噗一下全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异样的喜悦。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都想要把殿下扑倒在榻上亲个够。
怎么这么会说话!
不知秋面色平淡,丝毫没有被两人的亲密影响,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殿下,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不知秋就跳窗离去。
“殿下!我们今夜便将那事做了吧……”万俟野凑到他的耳畔试探道。
少翊珩侧眸,玩味一笑,“可以先让你体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