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真不真的,先不说云琅是谁,但就凭他是织术坊的继承人,自己就绝不能让他出事。
他可是皇祖母最疼爱的乖孙,皇祖母如今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女人,他怎能让她辛劳呢。
那管理织术坊的劳累就由他来承受好了。
瞧,他可真孝顺呢。
“你回去好好歇息吧,台子,戏子,道具都已备好,就看两日后的戏如何了……”少翊珩眸中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妾告退。”云棠语气轻快,难得染上几分本就属于姑娘家家的娇俏。
时间回到现在。
“你是云棠?!”
“云棠不是那位京都第一才女么?”
“可云府不是获罪后那夜里被一群神秘杀手给屠了么?”
刹那间,殿内响起不少公子小姐的窃窃私语。
“放肆,团圆佳宴上可相互闲聊,却不可如此喧哗。”少宸面色微冷,眸光平淡却不失威严地俯视御下的人。
殿内忽地一片鸦雀无声,方才私语的人都羞愤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而太后在看到云棠那张脸时,手指上戴着的精致护甲几乎要被她掰折。
她笑容温和地看向云棠,“阿棠,来,来哀家这儿,哀家护着你。”
云棠咬着后槽牙,努力地克制着心中的惊惧。
谁都不曾想到,大恒朝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太后表面上是个温柔良善之人,暗地里是个心狠手辣地蛇蝎妇人。
那日若不是她趁母亲去拿东西,偷偷溜进屋里,否则也永远不知晓这位太后的真面目。
“皇祖母,云棠是孙儿的妃子,要护也是孙儿护才是啊~”少翊珩拖长了音扬声调侃。
“云棠,你安心坐着,今日谁敢动你,本宫绝不饶过祂。”少翊珩此话已经隐隐染上威胁,演都不演了。
少宸对于云棠是愧疚的,云棠的父亲是他的至交好友,但那时他不得势,他的母后也与他疏远。
虽说他已竭尽全力去挽救,仍旧慢了一步。
这些年为了拿回执政大权,一些事被他放在了脑后。
如今好友之女出现,有些事也该回归到正轨上才是。
“珩儿便这么宝贝阿棠,皇祖母借一下都不肯么?”太后无奈失笑道。
少翊珩哪里听不明白太后的言外之意,但他就是要装不懂,“那当然了,皇祖母可不能与孙儿抢云棠。”
太后嘴角的笑容微僵,手上的护甲被她攥紧,声音温柔得能出水,“珩儿这是说的哪里话,皇祖母这怎么是抢呢。”
殿内硝烟四起,席上的人默不作声,或吃点心,或饮酒,或把玩手中的小玩意儿。
总之如何都成,万万不能掺和进这三尊大佛的事情里。
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阿棠,许久未见了,不想念兰姨么?”太后打起了感情牌。
“兰姨记得阿棠小时候最喜欢兰姨抱了,还粘着兰姨要当兰姨的女儿呢。”
云棠忍着内心想要撒上一把毒粉的冲动,恭敬而有礼,“太后娘娘说笑了,儿时的童言戏语怎能当真呢。”
这老妖婆还跟她讲起旧情来了,可惜这人她早已看透。
八成是为了那块令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