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珩指尖瞧着太师椅的扶手,目光透过薄纱落在沈亭初的身上。
这沈亭初对原身的情是真的,但负了原身也是真的。
他愿意掺和那就掺和吧,总归改变不了这场戏的结局。
少翊珩唇角轻勾,他拿出丝帕替白光藤擦净小嘴儿,无奈道:“吃得跟小花猫似的。”
白光藤嘟嘟嘴,伸着小肉手又继续去拿糕点,“父王,这糕点可真好吃,能不能把御膳房的厨子拐去东宫呀?这样天天都有好吃的糕点~”
少翊珩食指轻轻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小孩子不能吃太多,会积食。”
白光藤把头扭过一边。
[阿珩!你小气吧啦的!我是不是真的小孩儿你还不知道嘛?]
少翊珩忍俊不禁。
松觉声在一旁听着亦是嘴角微扬。
“这也确是太子的玉佩。只是这样式的玉佩是太子十二岁时,朕送给太子的生辰礼之一,仅此一块。
有次太子不小心摔了一小块,还是朕寻了玉匠修好。朕不会错认。”
少宸淡淡地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太清殿内。
此话一出,女子和沈亭初眸中皆闪过诧异。
相较于沈亭初的纯粹诧异,女子的诧异中还掺杂着愤怒。
女子想不到那位太子殿下竟是连男子的感情也不放过!
“陛下,民女斗胆恳请与太子殿下当堂对质。”女子再次附身跪拜。
众人虽知晓此事不该多管,但人都有好奇之心,那隐晦的目光时不时在女子和那特殊的席位之间来回游移。
少宸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薄唇微抿,他可以确定,这位女子是被人利用了,那人的目标就是为了废掉太子。
他若不答应,那在众人眼里就是心虚包庇;若答应就正好合了那人的意。
怎么样,那幕后之人都不吃亏,真真儿是好算计。
但祂算漏了一件事,祂不知晓太子可以孕育子嗣。
正当少宸要开口,屏风后传来少翊珩懒洋洋的声音,“姑娘要与本宫对峙,可以。但本宫有几个疑惑还请姑娘解答一番。”
女子直起腰杆,回道:“可以,殿下问便是。”
“第一,姑娘与本宫那夜是在何处?”
这是少翊珩的第一个问题。
“京都郊外的小雨村,那间屋子旁不远处便是村长的房子。”女子答道。
“那姑娘与本宫那夜,姑娘可看清了本宫身上的胎记?”少翊珩继续问。
女子面色微红,“自然。”
“嗯,那最后一问,姑娘是何日遭遇追杀的?”
“两年前的团圆佳节之夜!”女子咬牙切齿,盯着那屏风的凶狠目光像是要将少翊珩给吃了。
“这位姑娘怕是说错了,殿下从未去过京郊的小雨村。在下不是包庇殿下,而是殿下先前只要是出了京都的门,回来后都会莫名其妙染病,但那也是殿下十岁之前的事情了。”
沈亭初接上话,顿了顿又继续补充,“至于两年前的团圆佳节追杀一事,那更是不可能了。殿下那时犯了错,身上的银钱通通都被陛下给没收了。
当时身上仅有的二十个铜板还是殿下和人比赛吃糕点得来的。当杀手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这二十个铜板呢?”
“姑娘也不必急于反驳,店家当时有记录的册子,传来一问便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