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儿被迫仰着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她看见拓拔彧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痴迷,那是对少翊珩近乎疯狂的执着。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拓跋彧突然松开手,任由她重重摔回地面。
柳萱儿突然大笑,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拓拔彧,嘴角渗出血丝,“谁人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最心爱的人便是沈丞相三子沈亭初。”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却带着嘲讽,“可我略施小计,两人的情意便如一张纸一般轻易便可撕破。”
拓跋彧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猛地抬脚踩在柳萱儿的手上,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才满意地勾起嘴角。
“你懂什么?”他俯下身,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看上沈亭初那是沈亭初的福气,而你不过是一只见不得天日的老鼠。”
柳萱儿这时才发现这位北疆三王子不是双腿残废,而是他装的。
“将她关去柴房。”还不等她深思,拓拔彧直接下令。
“是,主子。”
东宫
当万俟野醒来时,少翊珩正在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眼。
殿内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万俟野望着少翊珩修长的手指握着朱笔,在奏折上留下遒劲有力的批注。
少翊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朝床榻方向望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万俟野脸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能在睡醒后的第一眼便能看到殿下真好,若是能日日如此该有多好啊!”
“怎的,这是要向本宫讨名分了?”
万俟野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深,“若是,殿下给是不给?”
少翊珩放下朱笔,起身走到床榻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万俟野,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要你的海上生明月了?”
万俟野能闻到少翊珩身上淡淡的檀香还夹杂着几分墨香。
“我身子骨好,无论是殿下还是海上生明月,皆可兼顾好。”万俟野起身,跪坐在榻上,笑着仰望少翊珩。
少翊珩忽而俯身,修长的手指抬起万俟野的下巴。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会说话了。”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万俟野的唇瓣,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万俟野眉眼带笑,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
他微微仰头,让少翊珩的手指更深地陷入他的唇间。
檀香的气息愈发浓郁,混合着彼此交错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殿下若是不信,不如亲自试试?”万俟野的话语含糊地从指缝间溢出,舌尖撩拨着擦过少翊珩的指腹。
他看见对方眸色一暗,那抹玩味逐渐被某种更令他兴奋的情绪取代。
少翊珩的手忽然移至万俟野的后脑勺,将他拉得更近。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你倒是胆大。”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揶揄,却又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愉悦。
“殿下是第一天知晓我胆大么?”万俟野轻啄了下他的唇。
“行了,受伤就好好养伤,别来勾本宫。”说完,少翊珩又返回临时布置的书案旁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