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珩寻声望去,恰好对上万俟野那双笑意满满的眸子,他人傻了。
我靠!
这疯子脑子有大病吧!
他给他一个男的送什么聘礼!?
“不如何,还请万俟公子把这些东西带走。”少翊珩露出一抹官方的笑容。
最好快点走,要不然他真会忍不住把这人吊起来抽。
“殿下昨夜安寝地时候还抱着我不放呢~怎的今日便要赶我走了?”万俟野小眼神哀怨地丢出一句话,将少宸和少翊珩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些日子自家太子虽然不再做那些混账事,但碍于前车之鉴太多,少宸一时间摇摆不定。
少翊珩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那充满杀气的眼刀咻咻咻地往万俟野身上插。
万俟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可以看出来他此时的心情颇为不错。
“殿下莫闹了,下回我会小心些的。”
一旁侍候的高成尽左耳进右耳出,尽责地站在少宸后侧方。
少翊珩气笑了。
少翊珩眼前一黑。
少翊珩向后倒去。
再次醒来,是在东宫的床榻上。
床幔外,隐隐约约传来张太医不可置信的呢喃声。
“不可能啊,怎会是滑脉?这如何可能……”
“太医,太子他如何了,可是旧伤复发了?”少宸面露焦急之色,一旁候着的万俟野亦是如此。
张太医目光还有些恍惚,他咽了口口水,躬身回禀,“陛下,殿下他,他这是有喜了……”
少宸犹如当头一击,眸子出现了罕见的呆滞之色。
“这位太医,你可确定无疑?”万俟野眸子里反而染上一抹兴奋。
“是喜脉无疑。”张太医坚定道。
少宸身形微晃,扶住身旁的屏风才稳住身子。他猛地抬头看向张太医,声音有些发颤:“张太医,太子可是男子……他怎会有喜?”
张太医垂首不敢直视少宸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老臣也不敢相信。但臣行医多年,这脉象确实不似寻常病症,反而是女子有喜时才会出现的滑脉。
而且殿下的面色、气息皆与常人无异,唯独这一脉,分明是——”他顿了顿,低声说道,“孕脉。”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少宸缓缓闭上眼又睁开,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太医:“你可确定不是误诊?”
张太医连忙跪下:“老臣虽年迈,但行医数十载,从未有过这般情形。若非亲眼所见,老臣也不敢妄言。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张太医,你先下去吧,此事莫要声张,待过几日你再来替太子瞧瞧。”少宸轻叹一声,抬手挥退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