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宫无君子之风,本宫定让这对奸夫淫妇下阴曹地府做一对鬼鸳鸯,他们安能在前日在本宫跟前蹦跶?!”
少翊珩眸光锐利似剑,好似能穿透人心,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那气势却咄咄逼人得紧。
“殿下此言差矣,大男子谁能没几段风流之事,这也合乎常理。旨意一日未下,殿下与沈小公子之事便不作数。
再者那位姑娘也早已与其未婚夫解除婚约,这也已符合大恒朝律法,又何来殿下口中的藐视呢?”
一位长相阴柔的臣子接上话茬。
“林大人可莫要以偏概全,本官和家中爱妻恩爱两不疑,可没有那等子风流事,而且啊,那人换多了,容易染病嘞!”有一位大臣接话,那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表情叫人忍俊不禁。
阴柔男子面上笑意微僵,随即又恢复如初。
“陛下,除却此事,自殿下被立为储君,皆未能作出政绩,为天下百姓谋福。
臣等不知日后辅佐的是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的明君还是一无是处混吃等死的昏君。”
“臣恳请陛下另择储君!”
“臣恳请陛下另择储君!”
越来越多地皇子党大臣手持笏板来到御前谏言。
少宸嘴角勾着冷笑,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死死攥着,他极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滔天怒火。
看啊!
这些便是他忠心耿耿的臣子!
竟胆敢在朝堂上逼迫他废掉他最心爱的太子!!
“放肆!”
“儿臣有本要奏。”
两句话同一时间响起。
少宸有些愕然,但收到自家太子给的眼色后,竟是出奇的安心了。
少翊珩拿出插在腰封处的笏板,手持笏板昂首挺胸地出列,慢条斯理地从宽袖里拿出一张纸来。
打开。
打开。
继续打开。
几十息的时间过去了这才完完全全看到那张纸的全貌。
纸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字。
少翊珩神情颇为玩味,也不知道这群大臣等会儿还敢不敢放出一个屁来。
“咳咳。”少翊珩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儿臣要告礼部侍郎,收受贿赂,勾结地方官员,在科举中营私舞弊,让无才之人混入官场,扰乱朝纲。”
少翊珩声音清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礼部侍郎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少翊珩继续念着纸上罗列的大臣罪责,每念一条,相关大臣便如遭雷击。
那些皇子党的大臣们开始慌了,他们没想到少翊珩竟掌握了他们如此多的把柄。
少宸坐在龙椅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自家太子如此有手段。
中立党和太子党大臣们则暗自叫好,看着皇子党大臣们的狼狈模样,心中畅快不已。
待少翊珩念完,朝堂上一片死寂。少翊珩扫视众人,淡笑道:“诸位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那些原本叫嚷着要另择储君的大臣们,此时都脸色惨白,不敢再言语。
少翊珩撇撇嘴,嘁,都是纸老虎啊,还以为能有多能耐,竟敢逼迫他父皇另择储君。
“父皇,儿臣所言全部属实,父皇可派绣衣卫前去查探。”
少翊珩微弯着腰杆,垂头,双手捧着那份状纸。
这是他代原身送给他父皇的第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