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的建议是，‘有限合作，保持领先’。”
“同意建立‘国际联合研究框架’。”赵启明阐述着他的策略，“我们可以牵头成立一个多国参与的月球遗迹研究与灵气环境监测组织。邀请他们派员参与，共享……嗯，共享那些我们已经完全掌握、并且可以确保无害化的基础监测数据，比如全球灵气浓度分布图、低风险的能量波动模式分析等等。”
“相当于给他们一个参与感，一个面子，堵住他们的嘴。”苏婉若有所思。
“没错。”赵启明点头，“但同时，我们必须划定明确的红线。”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所有关于月球矩阵核心结构、‘空洞’能量特性、远古文明深层信息的数据，全部列为‘龙夏最高机密’，严禁任何形式的泄露。”
他看向林砚：“尤其是林砚你的空间灵根特性、修炼方式、以及与矩阵共鸣的相关研究，必须作为我们最重要的‘战略筹码’和‘技术壁垒’，严密封锁。这是我们保持领先地位，乃至在未来可能的技术竞争中占据主动的根本。”
“我同意赵局的方案。”林砚表态，“合作可以，但必须在我们的主导下，按照我们的节奏进行。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不是狭隘，而是对文明负责。”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会议室内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细化着“有限合作”的每一个环节：哪些数据可以开放，开放到什么程度；联合研究框架的组织架构如何设置，龙夏必须占据主导地位；如何应对对方可能提出的进一步要求；如何反制可能的技术间谍活动等等。
最终，一份初步的应对方案形成。
当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后，赵启明单独留下了林砚。
“林砚，”赵启明的语气少了几分会议上的官方，多了些沉重，“这张国际牌桌，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今天来的只是明面上的官方组织，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盯着你。”
“我明白，赵局。”林砚看着地球投影上那些闪烁的光点，感受着那无声的压迫感。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核心技术。”赵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龙夏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就系于我们能否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科技与灵能竞争中，守住优势，走对道路。”
林砚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走到窗边，外面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如同地上的星辰。而真正的星辰，在那遥远的天幕上，其中便包括那颗如今牵动着无数势力神经的月球。
分享与壁垒，合作与竞争，人类的团结与猜忌……这一切，都在灵气复苏这个巨大的变量下，被放大、扭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复杂形态。
国际牌局已经开局，而龙夏手中的王牌，必须牢牢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