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听了嘴唇颤抖了下，
“他结婚，我们给他们寄了五百块钱，还买了一块手表，被子也买买了。”
顾祁泽嗤笑一声，
“妈，你明明很清楚的，这五百是二弟工作的钱，他一个临时工，每个月还交了五块钱家用。”
“我比老二大了好几岁，我和思思结婚的时候，三转一响也没有，只有老三才是特别的。”
“我和思思的工作是你们给我们找的，我们认。”
“所以养老的大头应该是老三和我，怎么也轮不到老二。”
“他没得到过什么，就没必要让他付出那么多，他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换一个角度想，你们就当是为国家培养了一个儿子，他为国家做贡献去了，没时间回来，这样一想是不是心里舒服了？”
“大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都是儿子，养老就该一起，哪里分什么先后大头的，就该平摊。”
顾祁风见他哥把养老的事推给他，急忙辩解。
顾母听了，眼睛微微发涩，鼻子发酸，心口像是被堵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累的摆摆手，
“吃饭吧，我和你爸有退休金，我们谁也不靠。”
顾父把筷子一放，站起身，
“不吃了，吃得一肚子火。”说完背着手往房里走。
顾母叹了口气，跟着站起身，
“你们吃，吃完了把客厅和厨房收拾好，我去看看你爸。”
此时顾父在房里抽烟，看到她进来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老顾，别难过了，咱们两个好好过，孩子们都是靠不住的。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家，咱们两个就成了多余的了。”
顾父猛吸了口烟，咳得撕心裂肺，顾母连忙拿起屋里头的搪瓷杯递给他，用力给他拍背，
“喝口水，不会抽烟就不要抽，你看你咳的。”
顾父喝了口水，拉着她叹了口气，
“算了，什么都不想了，以后就这么着吧，咱们两个保重身体，互相照顾。”
“你说当初咱们怎么会猪油蒙了心，把老二给忽视了呢？”
顾母想着以前自家二儿子的模样，时间太久远了，以前的样子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这孩子会照顾人，刚开始还帮着她一起照顾老三呢，让她省了不少事。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是她一次次不耐烦的吼他，还是老三总是哭的时候？
自己总是认为是老二害老三哭的，不顾青红皂白就骂他，后来他越来越沉默，自己的心也越来越偏。
想到以前的事，她的心里一下子揪紧，难受的不行，是她和老伴亲手把自己儿子推远的，怨不得别人，她红着眼睛点点头，
“嗯，咱们好好的，不给他们添麻烦。待会我给你下碗面条，今天你过生日，长寿面是一定要吃的。”
“老顾，你可得保重身体，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怕。”
顾父轻轻拍拍顾母的手背，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