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来蹙着眉头，闷闷不乐道：
“吴悦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也很烦，还好没和公婆他们住一起。
只要每次回去都会问这个，我都有点怕回婆家了。“
刘语菲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她也没啥好办法。
倒是吴悦姐，比她们都大了十来岁，说话大大咧咧地。
“你和你家男人次数咋样？时间长不？“
韩小来和冯美珍被弄了个大红脸，像个猴屁股似的。
刘语菲也被这话题给噎住了，就怕说到她身上来，缩着脖子坐在椅子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吴悦也没放过她，坏笑着问：
“语菲，顾工时长咋样？“
刘语菲内心慌乱，面上一片镇静，斜着眼看了一圈几人。
“看看你们，有啥好红脸的，我家男人那可是最厉害的，一次一小时。“
韩小来和吴悦听了脸越加红了，忍不住问：
“真的假的？“
刘语菲斜了她们一眼
“这是当然的，我肚子里的娃就是铁证。“
两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里松了口气，那看样子没怀上娃是自家男人的错，时长不够。
吴悦看她把两人带偏了，笑骂道：
“你们俩别听她的，她框你们的，这么长时间指定有病，根据我从别人那听来的经验，三分钟到十五分钟都是正常的。“
刘语菲：“……“虽然她夸张了些，但十五分钟不至于，虽然她没看时间，但半小时肯定是有的，不过她才不会告诉别人。
刘语菲白了她们一眼，打断她们的话。
“咱换个话题，听说咱们厂里今天有活动，真的假的？“
吴悦“噗呲“笑道：
“每三年一次的忆苦思甜你要是觉得是个活动，那也算是。“
刘语菲听到这个就预感不好。
“忆苦思甜？“
冯美珍举起手
“我知道，吴悦姐不说我都忘记了，就是厂里免费给咱们一个窝窝头和一勺野菜汤，必须得吃完。
让咱们不要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不要有资本主义作风。“
刘语菲闻言，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
“啊，那咋办，我现在怀娃娃呢，一点难闻的味我都闻不得，更别提吃了。“
韩小来在边上挤眉弄眼。
“不是还有你家那位吗？“
刘语菲一想也是，她还有究极武器，她男人顾祁玉呢，稳了。
果然，快到中午时，广播里就让工人们分批去食堂吃饭，厂里食堂都没做别的吃食，清一色的窝窝头和野菜汤。
像张厂长他们这种老工人们，他们陪伴着工厂一步步发展到现在，对厂子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他们也是很能吃苦的那一批。
这次他们第一批坐在食堂里，张厂长坐着，带头开始吃，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里面的老工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有这几年进来的工人都面面相觑。
看到老工人们拿着窝窝头往嘴里塞，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不过到底做不到像张厂长那样面不改色。
他们现在的日子虽然不能天天吃肉，平时吃的也是细粮，现在吃这么噶嗓子的东西，大多数都露出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