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程知意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如擂鼓。
萧晏伸出手,这一次,是解她中衣的衣带。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
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随着衣带被一根根解开,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也松松垮垮地敞开。
程知意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萧晏掌心的温度,那温度隔着薄薄的亵衣,烙在她的心上。
他的目光,一路随着她的衣物游移。
萧晏帮她将褪下的衣衫整理好,叠放在一旁,却始终没有再碰她。
程知意只着一身贴身的亵衣,躺在床上,紧张地看着他。
萧晏自己也开始褪去衣物。
外袍,中衣,一件件被他有条不紊地脱下,随手搭在椅背上。
烛光下,他那宽肩窄腰的身形展露无遗,每一寸肌理都充满了力量感。
他并未再进一步,只是在程知意身边躺了下来。
然后伸出长臂,将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他身上那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皂角香,将她完全包裹。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宠溺与温柔。
“睡吧。”
程知意枕着他结实的手臂,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颗慌乱的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醒来时,天光已是大亮。
程知意睁开眼,下意识地便往身侧摸去。
触手处,却是一片冰凉。
萧晏竟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了。
她穿戴整齐,推门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楼下大堂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是白果那小丫头。
程知意循声望去,却是一怔。
只见萧晏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草梗,逗弄着面前的白果。
他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和笑意,眉眼舒展,阳光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程知意心中感慨,原来他竟这般喜欢小孩子。
她不由得抚上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想着若是他们的孩儿出世,他是否也会这般温柔地对待。
这时,一个随从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问道。
“爷,今日可要启程了?”
萧晏头也未抬,依旧逗着白果,只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夫人昨日孕中多有不适,不宜再赶路,在此处多休整几日再走。”
程知意闻言,心中一动。
她立时便明白了,萧晏突然决定在此停留,定然是这酒坊有什么蹊跷。
她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
程知意缓步走下楼梯,附和着。
“是啊,只怕是前几日赶路太颠簸了,妾身昨日竟很晚才睡得着,实在是辛苦。”
她走到萧晏身边,柔柔地瞧着他。
“多谢夫君体谅。”
萧晏闻声,这才回头看她。
见她这般配合,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意说道。
“娘子与我,何须如此客气。”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颗用油纸包着的糖,递到白果面前。
“来,这个给你吃。”
白果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瞧着那颗糖,欢喜得直拍手。
她伸出小手,正要去拿。
冷不防,酒垆后头的老板,忽然大喊了一声,声音尖利又急促。
“白果,不许拿客人的东西,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