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
“好深的心思。”
萧晏的声音冰冷,充满了讥讽。
“先是假意惊慌,投怀送抱,见我不为所动,又故作可怜搏同情。为了达到目的,你当真是不择手段。”
程知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满脸茫然。
“王爷在说什么?妾不明白。”
萧晏只觉得虚伪。
他烦躁地扯开僧袍的领口,宽大的衣袍也掩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燥热。
热意烧得他心神不宁,让他看她的眼神也愈发不善。
程知意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萧晏。
布料被扯开,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颈子和锁骨。
烛火下,皮肤透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冷白,却又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讥讽地勾起唇角。
“这暖情香,莫不是你的手笔?”
暖情香?
程知意这才后知后觉,禅房不知何时起暖了起来。
而一股燥意正从她的小腹升起,迅速流遍全身。
原来不是炭火烧得旺,是她的身子在发烫。
再看向萧晏。
只见他额角细密的汗珠,顺着清隽的脸颊滑落至下颌。
僧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他似在极力压抑着。
靖安王的定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
她强忍着那股子燥热,起身到他面前,深深一福。
“连累王爷与妾一同受这无妄之灾,委屈王爷了。妾有自知之明,绝不会让王爷为难。”
她没有辩解,没有喊冤,只承认了这个“罪名”,然后告诉他,她不会纠缠。
萧晏不是蠢人。
她一个被太后硬塞过来的女子,如何敢在他的禅房里动用此等下作手段。
除非是身不由己。这背后是谁的手笔,不言自明。
他心中那份尖锐的厌烦散去,化作一种更为复杂的审视。
“方才,是本王错怪了。”
萧晏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他身体里同样翻涌的燥意,却又是他从未对她展露过的语气。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而程知意实在忍耐到了极致,喉间溢出几声被死死压住的轻吟,像受了伤的猫,带着哭腔的喘息让她羞耻得脚趾蜷起。
那暖情香的效力太过霸道,她早不知何时已将厚重的外袍褪去,身上那床棉被也滑落到了脚边。
他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如有实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滚烫。
单薄的亵衣被汗水浸透,紧贴肌肤,将那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随着她不稳的呼吸,胸前那片柔软微微起伏,荡开一圈又一圈惊心动魄的涟漪。
萧晏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多年苦修的禅心彻底崩塌,所有热意向下汇聚。
宽大的僧袍再也遮不住那坚硬的轮廓,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在此刻全然溃败的唯一证据。
只见程知意有些艰涩地取下发间的木簪。
“哗啦”一声。
如瀑的青丝瞬间散落,铺满纤薄的后背,衬得那截露出的脖颈愈发雪白细腻,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她只顿了一下。
旋即,在萧晏骤缩的瞳孔中,她纤细的手指搭上亵衣的系带。
轻轻一拉。
那最后一道屏障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