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人上前。
她点头：“现在听命令。藤蔓墙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抢时间。硫磺不够，只能防局部。真正的矿脉在后山，我白天看过地形。”
巫木抬头望向远处山影：“我能用藤蔓掩护一段路……但最多十分钟。”
“够了。”程知遥说，“等它们换阵型时，我们突袭后山。现在所有人，把能装粉末的东西都找出来——瓶子、竹筒、兽皮袋，统统拿来装硫磺！”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刚动，仓仔警报再次响起：
【预囤任务进度：10\/50公斤】
【剩余时间：1小时48分】
外面的毒虫群开始移动，黑压压一片如云层般 shiftg，复眼红光忽明忽暗，节奏再次响起——
三长，两短。
程知遥停下脚步，盯着那片虫海。
“你们到底是谁在敲代码？”
她低声说完，抬手摸了下左臂的疤痕。那里正隐隐发烫，像是某种回应。
远处，藤蔓墙又被撕开一道新缺口，三只领头虫爬了进来，六足摩擦地面发出高频震颤。其中一只口器张合，再次打出那段节奏。
巫木挥杖，新一波藤蔓缠上去，勉强堵住入口。但他脸色苍白，左臂树皮状皮肤出现裂纹，渗出黑色汁液。
“撑不住太久……”他喘着气。
程知遥看向聚集过来的战士们，手里抱着各种破瓶烂罐。
“把容器都放地上。”她说，“接下来听我分配任务。”
第一批硫磺开始倒入竹筒，刺鼻气味在雨林夜风中扩散。有人咳嗽，有人皱眉，但没人再抢。
仓仔悬浮在她视野中央，像素小熊因压力过载微微扭曲，水晶颜色不断跳动。
【检测到群体智能行为升级】
【推测指挥中枢位于虫群后方】
【建议优先清除信号接收个体】
程知遥眯眼看向虫海深处。
“先烧出一道隔离带，逼它们散开阵型。”她下令，“然后我亲自带队，冲后山。”
她从背包里取出最后一个满充能的反物质电池，塞进激光切割器。
电池接触的一瞬，吊坠轻微震动。
她没在意，只将武器别回腰间。
人群开始搬运硫磺，点燃松木堆。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映在那些空瓶破罐上，也映在程知遥镜片后的瞳孔里。
巫木靠在墙边，举起树皮杖，最后一次催动绿光。
藤蔓墙重新合拢，但边缘已经开始焦黑。
程知遥站在火堆前，看着远处虫群缓缓推进。
“等火势起来，我们就出发。”她说。
风吹过，带来一股潮湿的腐味。
她忽然抬头。
后山方向，一道微弱的蓝光一闪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