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拆，我们全得死在这里。”她说，“而且你女儿的维生系统也会断电。你选哪个？”
陈铁沉默。他低头看着自己右臂，能量指示灯又闪了一下，这次是红的。
“最多给你三分之一。”他说，“少一分都不行。”
“成交。”她说。
陈铁抬起机械臂，用左手扳开外壳。里面露出几块发光的模块。他拆下最边上一块，扔给她。
程知遥接住，手指快速在表面划过。仓仔同步扫描：“匹配成功，可接入紧急制动协议。”
她把模块插进战术腰带的一个接口，打开仓库，取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探针。
“等下我会用电磁脉冲撞锁。”她说，“门开瞬间会有三秒窗口，必须冲进去。你负责清场，我来操作控制台。”
“你真能关倒计时？”陈铁问。
“不信你可以站那儿等死。”她说，“但我劝你让开。”
她走向控制室门前。门是合金的，上面有个圆形接口，布满灰尘。
她把探针插进接口，另一端连上机械臂模块。深吸一口气。
“准备。”她说。
探针通电，发出嗡鸣。接口周围开始震动。
突然，仓仔警报响起：“检测到外部信号入侵！有人在远程刷新倒计时程序！”
程知遥猛地抬头。倒计时屏幕上的数字跳得更快了。
00:57:23
00:57:22
00:57:21
“不是自然熔毁。”她咬牙，“是人为加速！”
陈铁脸色变了：“谁干的？”
“不知道。”她说，“但信号源不在隧道里。在更高层的节点。”
“还能关吗？”
“能。”她说，“但时间更紧了。脉冲输出必须提升到极限。”
她按下按钮。探针爆发出刺眼蓝光。门锁“咔”地一声响，裂开一道缝。
“走！”她喊。
两人冲进门内。控制室很小，只有两张操作台和一面墙的显示屏。主屏幕上，倒计时还在跳：
00:57:05
00:57:04
00:57:03
程知遥扑到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仓仔同步传输指令：“输入权限代码！需要生物密钥验证！”
她翻腕扯开袖子，露出左臂疤痕。对着扫描口按下去。
“滴——权限不足。”
“艹。”她骂了一句，“还需要身份密钥。”
陈铁站在门口，机械臂对准她：“你不是说你能关？”
“我说我能关，没说能绕过三级加密！”她回头吼，“你有没有备用终端？或者离线数据库？”
陈铁摇头。
程知遥盯着屏幕，突然想到什么。她从胸前口袋掏出那块黑色芯片，插进读卡口。
“试试这个。”
屏幕闪了一下，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观星庭加密数据包】
【是否强制解析？】
她按了“是”。
系统开始读取。进度条走到80%时，突然卡住。
“警告！数据包携带追踪病毒！”仓仔尖叫，“正在反向定位宿主位置！”
“拔掉！”她大喊。
她刚拔出芯片，主屏幕突然黑了。
下一秒，倒计时重新出现，数字变成：
00:56:00
下方多了一行新文字：
【欢迎回来，第427号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