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沉吟片刻,与御屋城岩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需要极高的警惕。但同样,对方掌控的资源和人脉,对正处于高速发展、却情报相对闭塞的宇智波而言,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合作,可以。”星耀终于开口,声音沉稳,“但前提是,公平,且互不干涉内政。宇智波的行事,有自己的准则。”
御屋城岩眼中精光一闪,笑容变得真诚了几分:“这是自然。我御屋城岩做生意,最讲信誉。”
他举起茶杯:“那么,以茶代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星耀也举起了面前的茶杯,与御屋城岩轻轻一碰。
星耀答应合作后,密室内原本略显缓和的气氛,因他接下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骤然降至冰点!
“合作的基础是坦诚,御屋城先生。”星耀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比如,阁下身负血龙眼之事,似乎并未提及。”
“咔嚓!”
耀夜身下的座椅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他周身查克拉瞬间提升至巅峰,猩红的写轮眼毫不犹豫地开启,死死锁定御屋城岩!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血龙眼!与写轮眼齐名的恐怖瞳术!而它的拥有者,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儒雅、深不可测的赌场主人!
御屋城岩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如同潮水般褪去。他缓缓摘下金丝眼镜,用一块丝绒布细细擦拭着,动作依旧从容,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那个精明的商人,而是一头苏醒的、择人而噬的凶兽!
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那双瞳孔已然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散发着不祥而强大的精神威压!他并未直接发动攻击,但那无形的压力,足以让寻常上忍精神崩溃。
“呵呵……”御屋城岩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惊讶,更多的却是被戳穿秘密后的冰冷与危险,“星耀先生,真是……令人惊叹。我自认隐藏得极好,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语气平静,但那双血龙眼却紧紧盯着星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这是他最核心的秘密之一,如今却被一个初次见面(虽然场面比较激烈)的人一语道破,由不得他不震惊,不杀心暗起。
耀夜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写轮眼与血龙眼在空气中无声对峙,瞳力的碰撞让密室内的灯光都开始明灭不定。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和御屋城岩实质般的杀意,星耀却依旧稳坐如山。他甚至没有开启写轮眼,只是平静地回望着那双血龙眼。
“气息。”星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血龙眼的力量本质,与写轮眼同源而异构,都涉及精神与阴遁的极致。寻常人自然无法感知,但对于同样拥有顶尖瞳术,并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御屋城岩,“……对血脉感知特别敏锐的人来说,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与差异,如同黑夜中的萤火,清晰可辨。”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他结合了前世对《博人传》剧情的了解,知晓御屋城炎(或同族)与血龙眼的关联,再结合对方的神秘、强大以及对血龙眼忍者出现在自己赌场并不意外的态度,做出的推断。但用“血脉感知”和“瞳术共鸣”来解释,无疑更能震慑对方,也符合他宇智波族长的身份。
果然,御屋城岩眼中的杀意稍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探究与凝重。他相信了星耀的解释,因为这符合顶尖血继限界,尤其是瞳术持有者之间的某种玄妙感应。
“原来如此……不愧是宇智波。”御屋城岩的血龙眼缓缓恢复正常,重新变回那副儒雅商人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他再次露出了笑容,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正的忌惮与重视。
“看来,在星耀先生面前,我确实需要更‘坦诚’一些。”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星耀能看穿他的血龙眼,这份眼力和感知力,已然赢得了他的尊重,也让他彻底收起了某些可能存在的、不好的心思。
合作的天平,在这一刻,才真正趋向于平等。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