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替我收尸的,老夫死后还会有香火的,不……老夫不能被抛尸荒野。”
莫世瑾这下真是慌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是这种下场。
申怀安:“你说的族人是你的本家莫世铭吧。
实话告诉你,莫世铭死了,是被他的儿子莫成杰亲自杀死的。
你莫家祠堂被烧了,你莫家祖坟也被捣毁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是上官慕晴,你妹妹的孩子,他亲手毁了你莫家祠堂。”
莫世瑾:“什么,你们竟然敢……申怀安,你好恶毒,你不得好死。”
申怀安:“当初你欺压百姓、贩卖女子、叛国造反时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得好死。
还有我兄弟雷鸣和花婶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还想要个体面的死法?
实话告诉你,我本就不想掺合你们的事,可是你却策划杀死了我的兄弟和我的婶婶。
那本官就只好亲自去往潼州了,让你活到今天,已是本官最大的仁慈了。”
申怀安说完,拿起手中的刀,一脚踢倒莫世瑾,并踩在他和身上,大声道:
“罪犯莫世瑾,投敌叛国、贩卖女子、欺压弱小、乱杀无辜。
其所犯案件罪大恶极、馨竹难书,本官判其死刑,立即执行。
犯人莫世瑾已验明正身,杀……”
申怀安说完,手起刀落,莫世瑾的头颅滚出好远,其脖颈的血喷的好远。
申怀安丢下刀,抹了抹脸上的血,对一旁着还活着的人犯道:
“你们庆幸你们犯的案子不大,不然也会像他们一样人头落地。
来人啊,将这些人押到大牢,听候处置。”
在没有经过审判之前,先是毒死了景恒世子,后又砍下了莫世瑾的头。
要知道这可是太后最亲近的人啊,他们看着申怀安发红的眼神。
都不敢上前,只有严开在台下应了一声:“得令。”
然后严开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赶快将这些人押走。
那些官员也都不敢怠慢,立即将人押走,只有严开留了下来。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台上道:“申大人,下官还有一事请教。”
申怀安:“今天多谢严大人了,有什么事请讲。”
严开:“敢问申大人,那些砍的人犯,如果有收尸的,可以收走。
如果没有人为其收尸的,下官就让人丢到野外了。
可是夏景恒和莫世瑾的尸身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申怀安想了一下道:“莫世瑾和那些人一样,丢到野外喂狼。
至于夏景恒,他出生皇室,不可马虎。
这样你安排人把他的尸身送到小辰侯府上,必定他们是兄弟。”
小辰侯就是夏景轩,原潼州辰王的庶子,曾参与收复潼州,回京后封侯。
封为辰侯就是让其谨记其父辰王的教训,不要走老路。
严开道:“多谢大人指教,下官告辞。”
申怀安:“严大人,本官看你还算机灵,要不你不要在刑部待了吧,到科学院任职如何?”
严开瞬间汗都下来了,立即道:“申大人,我的祖宗,您就饶了下官吧,下官还想多活几年。”
严开说完头也不回的,发疯似的逃走了。
申怀安看着严开逃走的模样,苦笑了一下道:“胖子,走吧,我们的戏还没结束,还得继续演下去。”
明境和笃竹没有回话,跟着申怀安朝皇宫去了。
菜市口的人还没有散去,天空突然炸出一道惊雷,一场大雨瞬间注入了大地。
大雨冲刷了刑场的血迹,但残留的血腥还在。
如此浓稠的血腥味要好多天才能逐渐消散。
随着百姓匆匆的离去,刑场一下子变得空旷。
犯人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可他们犯下的罪恶,却永远也不能换回他们背后无数的冤魂,
潼州谋反、封州水患,有无数百姓惨死,这两桩大案终于落下帷幕。
多年后,不知还有没有人会记得,今天的刑场上。
两个时辰内,一个叫申怀安的人,在这里砍下了三百多个人的头颅。
人们是否还记得,这三百多个人的身后,有无数的百姓因他们而惨死。
大雨冲刷的血迹,会沿着京城的墙角流向城外。
可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他们有的甚至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有的被封州大水冲向遥远的大海,有的甚至还不知被埋在哪个角落,永世不得翻身。
还有的甚至被抛弃荒野,成了野狼口下的美餐。
雨越下越大,此时申怀安独自一人跪在皇宫门外,大雨倾注在他的脸上,洗净了他脸上的血迹,却洗不了他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