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名涉案官员,还有十六人没有被判死刑,不过看到这一幕,和死刑也差不多。
今天的行刑他们永远会记起,或许会在哪一天夜里被恶梦惊醒。
总算是结束了,他们有的长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涉案不深,他们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可是申怀安并不想就此结束,接下来还有账要算。
申怀安站在台上道:“带人犯伍春刚。”
差役立即将人犯伍春刚押到台前,申怀安大声道:
伍春刚,你虽涉案不深,但你也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
你为了替葛志隐瞒封州水患真相,带人绑架了洛县县令的儿子,逼他不要向朝廷汇报。
可你们的恶行终究大白于天下,本官绝不会饶你。”
此时伍春刚吓的屁滚尿流,他高呼道:“申怀安,此次审案只是要犯和重犯。
我们涉案不深的案子还没有开始审,你竟敢私自用刑?”
申怀安:“本官知道,你的案情按大梁律法,你只会判个流放。
更何况你身后有世家庇护,还有三皇子为你求请。
可是你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洛县令的儿子虽然还活着。
但是你打断了他的双腿,像你这般罪大恶极之人,本官判你死罪,立即行刑。”
伍春刚:“申怀安,你这是有违大梁律法,你这是徇私。”
申怀安道:“罪犯伍春刚,你不要有侥幸心理,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申怀安说完就扔下令签大声道:“斩……”
可是刽子手并没有行刑,申怀安看着刽子手,刚要开口。
台下的刑部主簿严开上来道:“申大人,案宗里的伍春刚还没有会审,再说他犯的并不是死罪,还请申大人三思。”
申怀安:“严大人,好,你刑部按律办事,足见你尊重律法。
可是本官看的不是这个,本官看的是公理。
好,你们不斩,本官亲自动手。”
申怀安说完径自走到台下,拿过刽子手上的刀。
严开还想上前劝阻,可申怀安一个眼神,严开吓得立即退开。
申怀安举起刀道:“伍春刚,你罪大恶极,本官现在就砍了你的头,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伍春刚还在高呼说是自己是世家子弟,还有三皇子求情,你竟敢杀我?
伍春刚的话还没有说完,申怀安手起刀落,砍下了伍春刚的头颅。
此时申怀安的脸上也溅了一脸的血,他继续道:
“带人犯刘国安。”
那名叫刘国安的罪犯瞬间吓的尿都出来了。
他原是封州府衙的一名官员,封州水患时,他私自克扣了一点百姓的救济粮。
在这个时候,官员为了家人活命,私自克扣一点,情理上也说的过去。
再加上他克扣的不多,对于庞大的数量来说,他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他仗着自己手里有粮,竟然以此来要求百姓的妻女侍寝。
百姓没办法,为了换点粮食让家人活命,只有让自己的妻女陪他一夜。
他由此奸淫了数十名美貌的女子,这些人有的是百姓的妻子,有的是他们的女儿。
百姓为了活命,也就认了,可刘国安甚至还让别人家的母女一同上床侍候。
更可气的是里面还竟然有一个才十三岁的女童。
如果不是大皇子及时查觉,那名女孩可能就由此失了童贞。
按律法,他也不至于判死刑,再说他身后也有背景。
申怀安可不管这么多,他大声道:“罪犯刘国安,克扣粮食,奸淫妇女,本官这就判他死刑,立即行刑。”
申怀安正要手起刀落时,底下传来一个声音道:“刀下留人。”
申怀安抬眼看去,只见大皇子匆匆赶了过来。
申怀安心想,不是让他今天找理由不来吗,他为何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赶来。
大皇子走到台前道:“申怀安,此人还没有审判,你为何要在此乱用私刑?”
申怀安:“大殿下,此人罪大恶极,欺压百姓,不杀不足以平平愤。”
大皇子:“放肆,就算要杀,也要过堂问审,再由刑部核实。
你为何这般大胆,视大梁律法于不顾?”
申怀安:“大殿下,如果我猜得没错,犯人刘国安是你麾下一名副统领的族人吧。
真没想到,一个贪赃枉法、欺压弱小的小官,竟然惊动大殿下亲自前来求情。”
大皇子:“申怀安,你胡说,给人犯定罪必须要经过开堂问审,你真要私自用刑?”
申怀安:“大殿下,当初写结案陈词的时候,你不也说要严惩这些人犯吗?
怎么到了和你有关联的时候,你用心放他们一马,可是那些百姓呢?谁为他们去求情?
在下奉陛下旨意,还没有判罚的官员由本官主理。
大殿下,所有重犯要犯均已斩杀,按理你现在不是主审官。
还请殿下不要干涉本官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