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夏景恒不顾百姓死活,存了许多粮草。
还从巴蜀等购买了粮草,还打造了兵器。
另外他还和西域的武士有所接触,具体不知他们是何计划。
从目前的情形看,他们应该是要主动出击了。
申怀安:“辰王其它几名世子呢?”
叶平西:“他们被禁足在各自的府中,吃喝能得到保障。
朱雀曾与他们接触过,他们表示会遵从朝廷旨意,主张推恩令的实施。”
申怀安:“叶平西,你现在回去军中,让其它飞鱼卫的兄弟在军中散布谣言。
就说世子夏景恒有意谋反,朝廷已派钦差前来。
如果他们提前醒悟,朝廷会有重赏。
如果一意孤行,待朝廷平了叛乱,所有参与者都会牵连家族,以扰乱潼州军心。
另外胖子已配好了药,你在适当的时候让军中飞鱼卫的兄弟投到食物或是水中。
叶恨北,你摸出城去,找到朱雀一行,让他们配合大哥、二哥的行动。”
叶恨北和叶平西领命离开。
这两天申怀安多次提出要面见辰王,夏景恒始终不允。
申怀安反而也不着急了,每天不是和胖子去烟花场所喝酒听曲,就是去赌场玩个痛快。
这可苦了荀无常了,好歹他是京城御林军副统领。
如果让朝廷知道他是这么办差的,皇上知道了不得重罚。
不过早怀安装作无事一样,每天醉生梦死。
这下夏景恒坐不住了,好个申怀安,你作为钦差,不办正事。
反而天天吃喝玩乐,拿我潼州当什么了。
现在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朝廷推恩令下来了,钦差大臣也来潼州了。
如果申怀安天天这样,拖得越久,朝廷就越有理由说潼州不尊圣意,那样下去潼州将更加被动。
前几天是宣武军大军压到了平阳,现在又退了回去。
双方产生不了摩擦,想找个借口都难。
夏景恒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他立即和莫家家主莫世瑾商量下一步计划。
莫世瑾的意思是反正迟早要反,不如提前反。
现在皇帝病重,宣武军又主动退军,可见大皇子也不会死磕。
他应该是想回京,也想争一争皇位。
只要他一走,宣武军就毫无战意。
不如趁其不备,迅速出兵,这样才能掌控先机。
申怀安在潼州只是我们嘴里的一盘菜,我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区区几十人的御林军在潼州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只要一举攻入宣武军大营,进可以以清君侧的名号。
进可经清源直指京城,退可以等拿下清源之后,再趁势拿下新州和封州。
这样我们就占据了四州之地,到时再和朝廷谈判,接回太后。
要知道辰王才是嫡出,我们才是正统。
到时宣布自立,联合其它藩王。
就算不能攻入京城,也完全可以宣布自立,重立国号。
夏景恒却担心宣武军不是那么好冲的,这个大皇子他知道。
小时候对他是那般欺负,他都不曾屈服。
他的眼中始终透露着凶狠,后来又带兵多年,真想不到皇帝老儿会让他来潼州。
莫世瑾:“左相来信不是说让羽林卫前来吗,怎么突然换成宣武军了?”
夏景恒:“具体原由我也不知,还是父王说的对啊,皇帝老儿果真阴险。”
莫世瑾:“也不知太后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本来周密的计划,被申怀安这么一搅,我们就更显被动了。
不如去问问王爷……”
夏景恒:“问他干什么,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挺而走险。
我才是辰王世子,潼州必须是我的。
我就不信了,本世子经营多年,如今潼州粮草富足,兵士也经过常年训练。
还有巴蜀和西域相帮,我就不信护不住潼州。”
莫世瑾:“原本计划的是待秋后匈奴起兵之日,就是世子你剑指京城之时。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半途杀出一个申怀安,还搞出一个推恩令。
现在能不能让人去匈奴传信,让他们提前在边关对宁州发动攻击,以减轻潼州的压力?”
夏景恒:“匈奴一去一返好几个月,本世子能等,朝廷能等吗?
本想不执行推恩令,等拖到秋后再说。
没想到这个申怀安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派往其它几个藩王的人有消息了吗?”
莫世瑾:“我们派往其它几个藩地的人,如石沉大海,完全没了音讯,他们肯定是在观望。”
夏景恒:“那几个藩王完全是风吹两边倒,根本不值得信任。
本想和他们合作一把,算是我瞎了眼了。
现在申怀安进了潼州城,一直要面见父王,我都挡了回去。
现在他却不急了,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如果再这样下去,与我们不利,不行我就和他摊牌。
目前只要先能保住潼州藩王之位,待秋收之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