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雾如纱,笼罩着南疆边陲小镇“青岚集”。此镇虽小,却因地处南方边陲要冲,东接中原,西通苗域,南邻毒瘴,自古便是商旅往来、镖局驻足、江湖散修歇脚之地。镇外青山环绕,镇内青石板路湿润润的,街边酒旗招展,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鲜活却又隐约透着几分诡谲。
龙志炼一行四人,自昨夜投宿于镇中“清风客栈”以来,便分头行动,为即将踏入的“南疆毒瘴林”做最后准备。
一、集市采买,暗流涌动
此刻,已是辰时三刻。
龙志炼一袭青衫,腰间悬一柄乌沉沉的长剑,剑鞘古朴无纹,却隐隐泛着龙鳞般的纹路,那是龙家祖传的“潜龙剑”。他步履沉稳,行走于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中,目光如炬,不时扫过街边摊贩,又或暗中打量那些看似寻常却眼神飘忽的路人。
昨夜他与白灵、幽兰、柳闻溪四人聚于房中,已详细商讨了南疆之行的诸多细节。龙志炼心中明白,南疆毒瘴林非同小可,绝非仅靠武力便可轻易破之,更不可大意。尤其是南疆巫族,据说传承千年,擅使蛊毒巫术,更有传说中的“御蛊长老”“万毒圣女”之类人物,不可不防。
“龙兄,这边!”白灵在一家药铺门前挥手。
龙志炼点头,信步走入。
这是一家名为“百草堂”的药铺,门面不大,但药香浓郁,架子上整齐码放着各式草药,有常见的黄连、人参,也有罕见的七星海棠、龙眼藤、碧落花等,一看便知店主非同一般。
柜台后站着一位须发半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低头研磨药材,见有人进来,只是微微抬眼,便继续手上的活计。
“老先生,我等欲往南疆毒瘴林一行,需备一些驱瘴避毒、疗伤解毒的药材,还请老先生指点。”龙志炼拱手道。
老者动作微顿,缓缓抬头,一双眸子精光内敛,似笑非笑地看了龙志炼一眼,道:“小哥儿,要去毒瘴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志炼神色不变,淡然道:“前辈明鉴,我等有备而去,但也知前路艰险,故而特地来求教。”
老者打量了四人一眼,目光在龙志炼腰间长剑与白灵颈间龙纹玉佩上略微停留,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毒瘴林中,有‘五毒’:毒瘴、毒虫、毒花、毒兽、毒人。其中毒瘴最是难防,无形无影,一旦吸入,不出一个时辰,五脏俱腐。其次便是毒虫,如‘血线蜈蚣’‘碧眼毒蛛’‘千足冥虫’,皆剧毒无比。至于毒人……”老者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是巫族驯养的蛊人,更为恐怖。”
龙志炼闻言,心中一凛,抱拳道:“还请老先生赐教,有何药材可以稍作抵御?”
老者沉吟片刻,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陈旧的木匣,打开后,从中取出几包用油纸包裹的药材,道:“此乃‘辟毒丹’的原料,可炼制短期避瘴之药。另有一味‘龙脑香’,点燃后可驱散小范围毒虫;还有‘九节灵芝’,有解毒生肌之效。这些你们带上,或可保命一二。”
龙志炼接过药材,郑重道谢,并取出一锭银子递上。老者却摆摆手,只道:“老朽一生居于此,见多了想去毒瘴林送死的年轻人。你能有此谨慎之心,已比许多人强得多。这些,便当老朽一点心意。”
龙志炼执意要付,老者却已转身入内,不再理会。龙志炼无奈,只得深深一揖,带着药材走出药铺。
二、幽兰的符咒,柳闻溪的笛音
与此同时,集市另一头。
幽兰站在一处挂着“幽冥符箓”招牌的小摊前,摊主是个身穿黑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见幽兰走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