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冥渊之灵在纳垢瓶疯狂哀嚎，可翡渊并没有感到轻松。
它身上染了太多兽人的鲜血，整个王国有兽核的人不足当初的万分之一，再折磨它也换不回那些兽人的性命。
翡渊甚至在想如果当初自己不击伤它，它就不会为了养伤折磨那些兽人培养冥渊珠，最后再吸收他们的生命，是他害了那些兽人。
“你没错！”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捧住了翡渊拿着纳垢瓶的手，让浑身冰冷的翡渊感到一丝温暖。
翡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这双手的主人，“你……突破了？”
“嗯！”许妄轻轻点头，她之前已经突破过金丹后期有丰富的经验，更何况通过双修之后她的修为更为通畅，时机成熟之后她突破便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不过她没有想到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的新兽夫自我厌弃的样子。
许妄大概猜到了翡渊怀疑的原因，他身后兽人的尸体基本上是三品及以上，四品兽人只有单手之数，而五品兽人根本没有，这不符合一个封禁大陆的一个王国实力的分布。
再结合冥渊之灵说过它需要养伤的话，许妄便能猜到翡渊为什么会自我厌弃。
“当时的你就算不打伤它，它也不会放过你们王国的兽人，因为它是冥渊之灵，为了培育冥渊珠它也会那么做。”
“你们王国的人早已被冥渊珠渗透，所以它才能轻易地控制你的子民们，而被冥渊珠渗透的他们生命力也被透支，那些实力较弱的兽人根本撑不了太久。”
“对吧冥渊之灵？”许妄加大力度继续折磨它。
“……是！”冥渊之灵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勉强回答了一个“是”，便快速消散、重凝如此反复。
“可我……”翡渊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如果他再强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一切。
许妄轻轻抚去翡渊眼角不易察觉的泪水轻声安慰：“不要再想过去的事！向前看，你要带领你的王国强大起来，以此告慰那些亡灵！你自我厌弃换不回他们的命反而会让这冥渊之灵高兴。”
许妄也曾自我厌弃，因为有村民骂她为何没有早点爆发灵力多保护几个村庄的人，所以她背负骂名离开了村庄。
但有人告诉她活着的人要向前看，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自我厌弃也没有用，那人还说如果没有自己剩下的村民都会死去，让许妄不要怀疑她自己。
那个人便是楚念欢，她在路边救了灵气耗尽的许妄也开导了精神恍惚的她。
她听进去了不断向前，不让任何人成为她的羁绊，最后一介散修成为修真界的第一强者，也是真正的无情修士，拥有很多骂名与极少的美名。
但许妄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不论骂与夸她都能做到极致，不算好人也不算恶人，这样的人是正邪双方都不相容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弱肉强食实力为尊，许妄只会用实力一次又一次地打那些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