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那矮个子‘异溾’突然间感受到这股强大威压,不禁有些惊慌失神,他万万没想到刚才还是奄奄一息的对手,转瞬间竟能焕发如此神威。
惊觉之下连忙闪遁。
“轰……”
一阵剧烈轰响下,白芒渐渐散尽,空中缓缓飘荡起秦远最后的话音。
“吾……以……吾……命……”
“付……诸……苍……生……”
一缕精魄闪动辉光,飞向空中,却突然被一团黑影给瞬间吞没。
秦天赐此时无暇伤感,紧紧盯向那团黑影。
却见那黑影渐渐缩小,最终变化为一滴黝黑的水滴。
“是‘玄境之眼’!它吞了老爹的精魄!”
那水滴悬浮在空,时而幻化为一段溪流翻转跳跃,时而变化为汹涌巨浪,在空中奔涌,似乎极为兴奋和满意的样子。
而原本在那矮小“异溾”的位置,此时早已没了人影,仅有一缕淡淡的黑雾凝聚而成的一张脸孔。
那张脸孔狰狞扭曲,发出一阵低沉而痛苦的嘶吼:“这个……浑蛋……”
空中的水滴蓦地飞向那黑雾面孔,瞬间融入了进去。
“嗯?!”
黑雾面孔沉默良久,仿佛在消化着那水滴的信息,脸上逐渐露出兴奋和狂喜之色。
“哈哈……哈哈哈……”
“好东西,好东西,太好了!”
在黑雾面孔的大笑声中,那水滴缓缓从他的眼中渗出,重新凝现在他的面前。
豁地波纹翻滚,化作一面水幕黑镜。
“哗啦”一声响,水泄尽数倾下,露出了一个人来。
却是秦远。
秦天赐见到这一幕,“啊”地一声大叫了出来。
那黑雾发出阵阵狞笑,渐渐变为血红色,一下钻入到“秦远”的体内。
“秦远”眼中渐渐亮起一抹血红,微微抬了抬手,仿佛在感受着自己重获的身体,脸上既喜又忧。
“以本尊现在的状态还很危险,不过有了这‘幽连镜泉’,恢复实力却不是问题。”
“只是这段时间还要有些防护才行。”
秦天赐见这冒牌“老爹”竟是如此来的,不禁惊愕万分。
“秦远”脸上蓦地浮现一丝狞笑,抬手间那水滴又浮现了出来,再次变幻为一面水幕镜子。
这一次,它凝现出的却是那位白面书生。
“久闻你们的‘四泽’迷阵相当了得,这就给本尊布上一布吧……”
“等等,这里太过引人耳目,我们换个地方。”
“走。”
……
日炎峰。
“浑蛋东西……”
“这家伙的‘四泽’阵竟对本尊下了禁制。”
“秦远”大怒咆哮,狂暴地将四周的树木尽数砸倒。
这几日他找到此地,认为正是绝佳的藏身休养之地,刚命令那位“四泽”一族的同伴魂元布下阵来,立即就感应到了不妥。
兴许是生前被出卖,白面书生的精魄中留有极大的怨念,在以身化为巨阵时,不自觉将“四泽”阵改变了部分属性,变为了“三泽”,而另一“泽”则化作执念,让那个迫害自己的人永远出不得阵。
“哐当当!”
“秦远”一脚将地上的三枚“阵令”踢飞,气得胸口直喘。
他虽然对“幽连镜泉”复刻出的魂元有绝对的控制权,但各族都有自己独到的秘术,出现些许变故也是无法。
看到这里,秦天赐心中不禁冷哼,害人定害己,作茧终自缚。
他终于明白了这冒牌“秦远”为何不亲自出“日炎峰”,原来竟是被自己的守护大阵给困住了。
也难怪,他要如此急迫地找到“阴阳司”的身体,也是为了能够彻底摆脱“四泽”阵的禁锢。
看到这里,秦天赐没再继续下去,而是快速翻找起自己进入“日炎峰”时的画面。
原来这冒牌“秦远”是通过“四泽”阵知道了自己与老爹的关系,并利用这个将自己和幽莹引到了他布阵的地方。
又看了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那黑纱女子竟是莹莹变的!!
那头吞吃了“水滴”的黑犬灵兽似乎是从自己的藤环中飞出的。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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