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连“元眼”都没开的秃灵,竟能看破此术!
并在自己落地的一瞬间出手,这……这一切都计算得太精妙了吧!
即使是父亲都不可能如此精准预判。
一时间,夏当笑竟有些发愣,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这个……这真的是白天那个被自己一拳打倒,踩在脚下的废物少年?!
夏当笑内心惊恐得冷汗直冒,根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又如何知道,那个明知会被殴打却依然要默默偷学的少年……
那个明知饱受屈辱却依然坚守诺言的少年……
那个在无数谩骂与嘲笑中咬牙隐忍的少年……
已不再是任人羞辱的小儿。
随之而来“招待”夏当笑的,是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拳头。
即便有灵气护体,即便是灵官,他依然无法承受如此疯狂的攻击,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哀嚎声后,就不省人事。
可怜的夏当笑,被一个未开“元眼”的小子打得昏了过去。
此事若在城中传开,那他真要如他的名字一样,被人当面笑死了,也许还要永远套着布袋出门。
“今晚只是收点利息而已。”打得过瘾的秦天赐冷哼一声。
甩了甩红肿的双手,抄起一个酒葫芦,大口喝了起来,内心痛快淋漓。
仿佛这是多年来最解气的一次。
稍作休息后,他将布袋拖出小屋,来到不远处的小池边,有模有样的学着梦中的情景,对着布袋撒起尿来。
“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手,老头子也要来。”
苍伯眼中闪亮,二话不说也如孩童般和秦天赐一起撒起尿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呆瓜小子,算你有福气了,老夫的尿可是琼汁玉液都换不来的,识趣的话就收起来供在家里吧,保你今后受用不尽。”
秦天赐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白了他一眼,这老头说的话还真是没谱了。
戏谑完毕,他小心地将夏当笑从布袋中拖出,绑在小池边的一棵柳树树干上。
用笔在他拉耷的脸上写着东西。
苍伯好奇地凑前仔细端详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没有八了?”
随即转念一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捧腹大笑道:
“忘八,王八,哈哈哈,你小子真是有趣。”
“秦小子,是谁教你的这些手段?”
“秦小子,再给一葫芦酒吧,喂喂,别走啊。”
“没有,就知道打我酒的主意,没有。”
一老一少一边拉扯一边打闹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咦,那是谁?”
“夏当笑!”
晨起练功的夏琳看着绑在树上狼狈万状的夏当笑,惊讶得叫出声来。
在家族中可没有谁敢这样对他。
夏琳眼神不由得望向了偏僻处破旧的小屋,眼神复杂。
难以置信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摇头苦笑:
“绝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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