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伯也不生气,自负地道:
“嘿,老夫的来历和能力以后你自会清楚,但一切都要等你开‘元眼’,运灵气之后,到时自有你求老夫的时候。”
灵官未凝结“元眼”,就无法凝聚灵气,进而无法使用玄斗术和灵术。
话到此处,老者突然停了下来,低声自语着:“这化形为钝器确实古怪,不过既是‘那人’的要求……嗯……”
“喂,苍老头,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苍伯没有回答,咕咚喝了一口酒,旋即话头一转,颇为自傲地道:
“你小子莫小瞧了这把木枪,此枪即是老夫本体所化,那自是水火不侵,金玉难断,可变化随心,蕴灵于内。”
“真有这么厉害?!”
将信将疑的秦天赐,再次仔细端详起手中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枪。
无法相信自己用了这么多年的木枪,竟会有如此威力。
不过迄今为止,他也只是将此枪用于练习那一招枪技而已,还从未拿来对敌过。
所以,此枪的威力如何,他确实不知。
只是觉得它远远重于普通木枪,也仅此而已。
“此枪还没有名字,你自己起个名字吧。”
秦天赐眼珠转了转。
“以木为体,蕴灵其中,就叫木灵枪吧,就像它本身一样,简单。”
“嗯,你小子比你娘强,懂得至简之道,很好,就叫木灵枪。”
苍伯颇为满意地称赞了一声。
“我娘?”
想到自己的母亲,秦天赐感到一阵陌生。
梦中的匆匆一会,虽然印象深刻,但就亲情而论,还远远不及他与老爹的感情。
不过,灭族大仇,他必会深藏于心。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少顷,秦天赐突然低沉问道:
“苍老头,我真的能成为强者吗?我会不会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我至今还什么都不是,从小到大总是受人白眼和欺负。”
“我真的……能行吗?”
话到最后,秦天赐的声音渐渐低落,仿佛被抽空了力量,变得犹豫、彷徨而沮丧。
一个15岁的少年不管心性再成熟,也依然涉世未深,也会害怕,也有脆弱的一面。
自从老爹离开以后,已经很久没人和他真正说过话,听过他说话,也很久没人去鼓励他,相信他了。
就算一直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秦天赐仍旧咬紧牙关,奋力求生,内心更是无比渴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与信任。
望着俯身在墙角蜷缩一团的少年,苍伯轻抚胡须,朗声道:
“在平坦舒适的大道上,有的人走路也会崴脚。”
“在巨浪汹涌怒涛横流的江海中,有的小舟却能冲上浪尖,踏险而渡。”
“世上之事,料有成便无成,恐无成必有成,成与不成,全在本心。”
“所谓‘胆劲心方,虽弱亦强’就是如此。”
“只要你心志坚韧,刚正无阿,即便眼下情势弱小,在不远的将来也必将强大。”
“而且,你能够懂得自己的弱小,就是走向强大的开始。”
“老夫相信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