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惩罚。那我就以公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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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和云知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完了,陛下这是要重罚了!
小刀理直气壮地抬头看向帝珩,声音清脆响亮:“回皇上!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扭扭捏捏,跟个没骨头的娘们似的,成何体统?我这是帮白丞相教育儿子,让他有点男子气概!不该打吗?”
“噗——”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白敬之和白渡书父子俩直接愣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这什么歪理?
帝珩也被这清奇的回答噎得一时语塞,他缓了缓,才继续板着脸问道:“好,就算他该打。那你因为蟹黄包就绑架朝廷命官之子,又将我朝王法置于何地?”
小刀叉着腰,“王法?皇上,王法是不是规定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自然。”
“那是不是规定了,损坏他人物品,要照价赔偿?”
“是。”
“那不就结了!”
小刀两手一摊,“白渡书撞掉了我的蟹黄包,就是损坏了我的财产!他欠我的!我找他赔偿,天经地义!”
白敬之忍不住插嘴:“蟹黄包才几两?你要一百两还加十笼蟹黄包,这分明是敲诈!”
小刀斜睨他一眼。
“那是我找回亲人后,我妹妹特意买给我尝鲜的!代表的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姐妹情深!是无价的!真要按感情算,一百两都不够!”
云知听得目瞪口呆,心里莫名还有点小感动?虽然感觉哪里不对……
霍渊听得连连点头,觉得女儿说得太有道理了!
白敬之气得浑身发抖:“歪理!全是歪理!”
小刀冷哼一声:“歪理也是理!总比某些人倒打一耙的儿子强!”
“你…你…”白敬之指着小刀,气得说不出话。
白渡书想帮腔:“我…我当时是想赔的…”
小刀立刻打断他,“你当时搂着那个红衣服的姐姐,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有说过一句‘对不起’吗?没有!”
“你不仅不赔,还嘲笑我们!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去醉月楼问问!或者去天香楼把那个红衣服的姐姐叫来对质!”
白渡书瞬间脸色惨白,不敢再吱声。叫青楼女子来御前对质?他爹能当场打死他!
帝珩听着这连珠炮似的话,看着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的白家父子。
以及一脸“我女儿天下第一有理”的霍渊,
他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
这丫头,不仅身手莽,嘴皮子也利索得很!
小刀越战越勇,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再说了,我绑他怎么了?我又没打他没骂他,还好吃好喝供着他,我这是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一课,叫做‘做人要承担责任’!你们不该谢谢我吗?”
“噗——”这次连霍渊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白敬之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帝珩扶着额角,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丫头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她的道理自成一体,刀枪不入!
眼看再吵下去,自己可能要被气出内伤,而且那件“丢脸往事”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帝珩当机立断,猛地一拍桌子。
“都给朕闭嘴!”
世界终于清静了。
帝珩疲惫地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白敬之虽然不甘,但看皇帝脸色也知道不能再纠缠,只能恨恨地瞪了霍家父女一眼,拉着儿子谢恩告退。
霍渊和云知则是如蒙大赦,赶紧拉着还想逼逼的小刀磕头谢恩,逃也似的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