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精致咖啡馆与匈牙利边境的破败谷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却进行着同样危险的博弈。
伊万和艾拉回到了他们临时租住的、位于苏黎世老城区一间不起眼公寓。房间狭小但整洁,窗外是古老的石板路和钟楼。
“那个赫克托,他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伊万脱下西装外套,眉头紧锁,“‘普罗米修斯集团’在非洲的矿业安保……这几乎是在明示我们的身份了。”
艾拉坐在窗边,感受着窗外微弱阳光带来的暖意,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他在试探我们,也想利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伊万眼中闪过计算的光芒,“我们不能完全暴露,但可以给他一些经过处理的‘真相’。关于马里那次任务,关于错误的情报和那支装备精良的‘反政府武装’……这些信息足以让他的客户对‘普罗米修斯’产生兴趣,又不会直接指向军团高层的背叛,暂时保住我们的底牌。”
他打开电脑,开始谨慎地编辑一份文件,剔除所有可能暴露他们当前位置和未来计划的关键信息,只保留能证明“普罗米修斯”在冲突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行动细节和通讯片段(这些是他们小队在被伏击前冒险截获并保存下来的)。
“但这很危险,伊万。”艾拉担忧地说,“一旦我们开了这个口,就可能被拖入更深的情报漩涡,身不由己。”
“我们早已在漩涡中心了,艾拉。”伊万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漩涡中抓住一根能让我们浮起来的木头。赫克托可能就是这根木头,尽管它可能带着刺。”
几个小时后,伊万将一份加密文件发送给了赫克托留下的号码。附言只有一句:“定金。确认身份后,更多。”
信息发出,如同石沉大海。等待是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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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匈牙利边境那座被称为“老酒厂”的废弃建筑内,吴枫三人迎来了意料之中的“客人”。
夜色深沉,只有风声穿过破碎的窗户。萨菲拉突然睁开眼,低声道:“他们来了。七个人,分两组,从东面和南面靠近。带着杀气。”
莱利立刻抓起放在手边的G36c,闪身到一堵承重墙后。吴枫则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口阴影处,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几分钟后,东面的窗户被轻轻撬开,两个黑影如同狸猫般滑入。几乎在他们落地的瞬间,莱利扣动了扳机!
“噗噗!”两声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响。精准的点射,一枪命中第一个闯入者的胸口,另一枪打穿了第二个的大腿。黑暗中传来闷哼和倒地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南面的破门被猛地撞开,剩余五人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但迎接他们的,是从天而降的吴枫!
他如同鬼魅般从房梁上落下,双足精准地踏在最后两人的肩膀上,恐怖的力道瞬间压垮了他们的颈椎!同时双手如电,扣住前面两人的手腕,猛地一拧一夺,骨骼碎裂声与武器脱手声几乎同时响起!第五人惊恐地调转枪口,却被侧面袭来的萨菲拉用弯刀柄狠狠击中太阳穴,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
战斗在十秒内结束。干净,利落,没有给对手任何开枪的机会。
莱利打开战术手电,检查着地上的“客人”。他们穿着杂牌的作战服,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装备精良,战术动作也透着职业军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