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金三角的山谷还笼罩在浓雾中。果敢解放军的训练场上,两百名农民兵正在进行第三天的强化训练。
“趴下!起立!卧倒射击!”张昊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他看着这些几天前还拿着锈枪的农民,现在已经能够熟练操作AK-12突击步枪,心中稍感欣慰。
一个叫阿山的年轻战士累得直喘气,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一周前他还在用那把快散架的五六式步枪,现在手里这把崭新的AK-12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火力优势。昨天的实弹射击训练中,他在五十米距离上打出了八环的成绩,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阿山,注意你的射击姿势!肩膀要顶实,呼吸要稳定!”张昊的副手陈锋走过来纠正他的动作。这位前侦察兵对待训练的严格程度不亚于张昊,“记住,战场上你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死。”
训练场的另一边,十名盘古特种兵正在教授班组战术配合。他们用简单的手势和口令,让这些农民兵学会了最基本的火力掩护和交替前进。虽然动作还很生硬,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窝蜂地冲锋了。
下午五点,张昊召集所有人到作战室。墙上挂着一幅手绘的地形图,上面详细标注着红岩军东部前哨站的位置。
“明天凌晨三点,我们发起攻击。”张昊用指挥棒敲击着地图上的红点,“目标是这里,红岩军的东部前哨站。根据情报,驻守兵力八十人,装备两挺重机枪,一门82毫米迫击炮。”
杨明辉站在人群中,五十三岁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行动的意义。如果成功,果敢解放军将第一次主动出击并取得胜利;如果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红岩军疯狂的报复。
“张队长,”杨明辉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那个前哨站我知道,建在半山腰上,地势很高。上山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悬崖。去年我们曾经想偷袭,结果还没接近就被他们的重机枪打退了,死了十一个兄弟。”
张昊点点头,从装备箱里拿出一架青鸟微型无人机:“所以这次我们要改变打法。”他启动无人机,小巧的机身在室内盘旋,几乎听不到声音,“这东西能在五百米高空进行侦察,配备热成像摄像头,黑夜里也能看清地面上的每一个人。”
接着,他又拿出一副战术夜视仪:“还有这个,第四代微光夜视仪,能让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看清一百米外的目标。而他们,”张昊冷笑一声,“还在用手电筒照明。”
一个果敢军官忍不住问道:“可是张队长,就算我们能看见他们,可他们有地利优势,居高临下,我们怎么攻上去?”
“谁说要从正面攻?”张昊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看这里,前哨站西侧是悬崖,他们认为不可能有人从那里上来,所以防守薄弱。我的人会带着攀岩装备,从这里爬上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晚十一点,五十名突击队员在村口集结。张昊把他们分成三组:主攻组二十五人,由他亲自带领,装备AK-12突击步枪和黑炎特种弹药,负责正面佯攻;侧翼组十五人,由副手陈锋带领,携带攀岩装备和消音武器,从西侧悬崖渗透;火力组十人,在三百米外的制高点架设pK机枪和60毫米迫击炮,提供火力支援。
“记住,”张昊最后强调,“这不是演习,子弹不长眼睛。按照训练时的动作来,相信你的队友,相信你的装备。如果有人投降,不要杀俘虏,我们要的是胜利,不是泄愤。”
深夜的山路崎岖难行,但在夜视仪的帮助下,突击队如同白天行军一样顺利。凌晨两点,他们到达攻击出发位置。
张昊趴在草丛中,通过平板电脑查看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热成像清晰地显示出前哨站的布防:三座木质岗楼上各有两名哨兵,其中一人在打瞌睡;营房里大部分士兵都在睡觉,只有几个人在打牌;重机枪阵地的机枪手靠在沙袋上抽烟。
“陈锋,你们到位了吗?”张昊通过加密通讯器询问。
“已到达攀爬点,正在固定绳索。给我们十五分钟。”
“火力组?”
“pK已经架设完毕,迫击炮瞄准参数设定完成,随时可以开火。”
张昊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他深吸一口气,检查了一遍武器。AK-12的弹匣里装着三十发黑炎穿甲燃烧弹,这种子弹是林悦实验室的最新产品,造价是普通子弹的五十倍,但威力也成倍增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两点五十八分,陈锋的声音传来:“我们已经上来了,正在接近右侧火力点。”
“很好,所有人注意,六十秒后行动开始。”张昊举起信号枪,红色的信号弹已经上膛。
三点整,信号弹呼啸着升上夜空,在漆黑的天幕上绽放出刺眼的红光。
几乎在同一时间,火力组的60毫米迫击炮发出沉闷的响声。三秒后,前哨站的迫击炮阵地被准确命中,剧烈的爆炸将三名还在睡梦中的红岩军士兵炸成了碎片。
“敌袭!敌袭!”前哨站瞬间乱成一团。哨兵们疯狂地吹响警哨,士兵们衣衫不整地从营房里冲出来,但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清敌人在哪里。
左侧的重机枪阵地立刻开火,12.7毫米的子弹带着火光扫向山下的树林。但火力组的两挺pK机枪早已锁定了他们的位置,密集的弹雨瞬间将木质掩体打得千疮百孔。重机枪手还没来得及调整射界,就被一发7.62毫米子弹击中头部,脑浆溅了一地。
与此同时,陈锋带领的侧翼组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右侧火力点附近。他做了个手势,三名队员同时投出手雷。轰轰轰三声巨响过后,右侧的重机枪阵地化为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