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少了两坛,他当时怒不可遏,将小舅子揪到后院训斥,逼他将酒还回来,并警告他若再犯,绝不轻饶。
没过几天,酒确实还回来了。
他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便没敢上报林夫人。
林安瑜目光如刀,一眼看穿王掌柜的慌乱。
“王德福。”她声音很轻,却让王掌柜膝盖一软,“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
王掌柜冷汗连连:“夫人明鉴!是、是内人的弟弟偷了两坛酒,但三日后就还回来了!奴才以为……”
“只是两坛,还是说只发现了两坛?还回来的酒,你可验过?”林安瑜打断他。
王掌柜哑然。
他当时只顾着庆幸事情没闹大,哪还顾得上验酒?
他不是没想过,小舅子还回来的酒有问题。
那两坛酒,他确实尝过——味道差异不大,只是稍甜一些,他便没放在心上。想着反正都是专程上给一楼那些看起来不太懂酒的散客,权当是“次等货”处理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小舅子竟胆大包天,不止换了两坛酒——说不定库房里那些“陈年西域琼浆”,早就被偷偷调包了大半!
他突然想起,钱员外有次对他提过:“今年的酒,怎么不如从前醇厚了?”
他当时只当是保管不当,导致风味变化,还赔笑解释:“陈酒开坛后,难免有些挥发……”
可自那以后,钱员外好像再没来过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