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渊点头应道:“母亲放心,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穆夫人又细细叮嘱了一些生活起居和为人处世的注意事项,才让穆景渊回房休息,而她自己则站在庭院中,望着儿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红绫,老爷回来了么?” 穆夫人询问身侧的大丫鬟。
红绫微微福身,轻声回道:“回夫人,老爷已经回府,目前正在书房与几位幕僚议事。”
穆夫人闻言,就决定去找他理论。老太爷她不敢忤逆,儿子舍不得。这穆启贤也太狠心了,儿子那么小一个人,都要独自回乡念书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在书房与人议事。
“对了,渊儿回乡之事,你且吩咐下去,让下人们仔细打点行李,莫要有所疏漏。日常洗漱诸物、常用药材亦不可有缺,冬日防寒之物也不能缺了,且莫忘了那羊脂玉制的温润手炉,再添上那用紫貂皮制成的暖帽与围脖。” 穆夫人回头对着红凌吩咐道。
红绫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
穆夫人莲步匆匆,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穆夫人来到书房门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才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 穆启贤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穆夫人推开门,只见穆启贤正坐在书桌前,与几位幕僚围坐在一起,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和卷宗,气氛略显凝重。
“老爷,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渊儿才八岁,你就要他独自回乡备考,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穆夫人一进门便忍不住埋怨道。
穆启贤微微皱了皱眉,示意幕僚们先退下,待众人离开后,他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夫人,我知道你心疼渊儿,可这是父亲的决定,也是为了渊儿的将来,为了穆家的未来。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改革之路布满荆棘,渊儿作为穆家的后继者,必须要早早历练,才能在日后的风雨中站稳脚跟。”
穆夫人走到穆启贤面前,眼中含泪:“老爷,我明白祖父的深谋远虑,可渊儿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和父亲说说,让渊儿再晚些时候去吗?”
穆启贤轻轻叹了口气,握住穆夫人的手:“夫人,父亲的决心已定,况且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心疼而耽误了渊儿的前程。”
穆夫人挣脱开穆启贤的手,略带生气地说:“前程?难道前程比渊儿的安危还重要吗?你可知道,如今父亲推行的政令已经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会不会暗中对渊儿下手?你想过这些吗?”
穆启贤看着穆夫人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坚定地说:“夫人,我这也是为了穆家。父亲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改革上,我们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渊儿作为家族的希望,必须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你应该相信渊儿的能力,他虽然年幼,但聪慧过人,定能在这次历练中有所收获。”
穆夫人听了穆启贤的话,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穆家的家族使命和祖父的改革决心是无法改变的,而穆景渊也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和潜力。
穆夫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她知道,从这一刻起,穆景渊就要踏上属于他自己的征程,而她只能在这穆府之中,默默地为儿子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在穆景渊回乡的前几日,穆府上下都在忙碌地为他准备行装。
终于,到了穆景渊出发的日子。清晨的阳光洒在穆府的庭院中,穆景渊身着一袭青衫,背着行囊,站在庭院中央。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护卫,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穆老太爷和穆启贤亲自前来送行。穆老太爷走到穆景渊面前,递给他一个锦囊:“渊儿,这里面装着一些应急之物和祖父的手书,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可打开锦囊查看。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不要慌乱。”
穆景渊接过锦囊,恭敬地说道:“祖父放心,孙儿记下了。”
随后,穆景渊在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了穆府。向着落水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