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奇门外,钟鹏举的登陆舰队在雾霭的掩护下悄然靠岸。一千精锐陆军如猎豹般跃下船舷。
火力压制:舰上装备的轰天炮发出沉闷的怒吼,将开花弹和炸药包抛上城头,爆炸的破片和冲击波将守军的垛口和弩机炸得粉碎。
前膛炮则换装霰弹,对城头进行扫射,压制任何敢于露头的守军。
突击攻城:前膛炮发射的两枚二十五斤重的实心铅弹和轰天炮发射的两个炸药包把千斤闸和包裹铁皮的木城门炸毁。储奇门的城门在硝烟中化为碎片!
陆军士兵在直射炮火的延伸射击掩护之下,悍不畏死地冲进城门。他们向城门内投掷硫磺烟雾弹,刺鼻的浓烟顿时让城门后的准备拦截的守军咳嗽不止,视线模糊。紧接着,百数十枚天雷弹(原始手榴弹)被扔进人群,造成更大的伤亡和混乱。
南纪门的战况同样激烈。这里曾是木材薪炭的集散地,城防相对老旧。钟鹏举军采取了相似的战术,但重点放在了火攻。
火箭和燃烧弹如雨点般落入城头木质结构的工事和堆放的物资上,瞬间引发大火。守军既要灭火,又要抵御冲进城门的敌军,顾此失彼,防线迅速动摇。
这两个城门在今晚这个特殊时期均有上千名将士严阵以待,包括城头巡逻的士兵以及直接在城墙内的藏兵洞、城墙脚下、马道旁和瓮城内搭设帐篷乃至简易窝棚驻守的全体官兵,确保“枕戈待旦”,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渝州城内的守军,此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
内部:主军营和府衙方向火光冲天,爆炸声和喊杀声不绝于耳,显然内部已乱,主力重兵已被堵截,无法成建制地出动支援各个城门和战略要点;指挥系统已瘫痪。援军无法有效组织。
外部:水寨遭遇毁灭性火攻,两座临江城门正遭受水陆猛攻,城门岌岌可危。
城头的渝州守军虽然拼死抵抗,箭矢、滚木礌石不断落下,但在荆州军绝对优势的火力和有组织的突击下,他们的抵抗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每一分钟都有士兵倒下,防线在一步步收缩、崩溃。
随着储奇门和南纪门的先后告破,以及水寨的陷落,钟鹏举的陆军精锐如潮水般涌入渝州城内。他们与在城内制造混乱的内应、以及从水寨登陆的水军陆战队汇合,迅速占领了渝州的太平门。
太平门位于城东南面,城门内通常是官署集中区(如渝州府署)。
一旦此门被攻破,意味着城市的核心行政区域直接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后勤补给的渝州守军,尽管英勇,却已是强弩之末。城市的核心区域逐一易手。
此战,钟鹏举完美地执行了“里应外合,水陆并击”的战略:
内部分化:通过内应火攻和炮击制造巨大混乱,瘫痪指挥。
水路突破:以火船奇袭,迅速歼灭敌方水军,掌控江面。
多点登陆:同时攻击多个薄弱城门,分散守军兵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技术碾压:充分发挥火炮、爆炸物、烟雾弹的威力,瓦解守军的防御意志和工事。
渝州,这座雄踞大江之上的巴蜀重镇,在内外交攻、水陆合击的雷霆之势下,终告陷落。此役不仅打通了西进蜀中的水道,更极大地震撼了整个蜀国,钟鹏举的兵锋,已直指无险可守的成都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