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步兵需携带铠甲(15-20斤)、兵器(刀\/枪,3-5斤)、口粮(1-2天份,2-3斤)及水壶,总负重约20-30斤,持续行军速度难以过快。
从永安驿站(今奉节白帝城附近)到瞿塘关官道岔口,全程15里,官道沿长江北岸修建,属三峡山地,官道虽为“官方通道”,但仍有爬坡、临水路段,需放缓速度以确保安全。会使速度降低一到两成,常规行军每个时辰行进5-7里,可能接近一个半时辰(3小时)到达。
若需快速抵达(如支援瞿塘关防务),轻装急行军每个时辰行进8-10里,十刻到一个时辰(1.5-2小时)可到,这一耗时符合十国时期山地官道的行军实际。
他下令全军就地休整,然后全军躲藏在远离道路两侧的山林里,等待前方万州军岔道口和后方永安驿站伏击点消息。
两个时辰后,前后两方的哨马回报,万州军到达瞿塘关官道岔口后按照计划就地占据附近高地进行警戒,为云安盐监军和镇江节度使主力精锐部队会合提供安全保障,结果与隐藏在此设伏的百姓军立即发生战斗,因为事出突然,猝不及防的万州军全军覆灭,有一半人马投降!
永安驿站一役,三四千名勇士壮烈牺牲,血染沙场,一千余名士兵在绝望中选择了投降,以求苟全性命。而那位神秘的蒙面将军,正是威名远扬的西方邺,他仅率领数百名忠诚的亲卫营战士,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围而出。
与此同时,钟鹏举的伏兵部队中,仅留下了一千人驻守原地,他们迅速开始修筑坚固的永久性工事,以防敌军再次来袭。而其余的两千名士兵,则马不停蹄地沿着瞿塘关的官道疾驰,火速赶回白帝城,以备不时之需。
黄庆挥听完这番战报,肥胖的脸庞上顿时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溢于言表。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彻底完了!”他很清楚,自己麾下这一千人马,迟早会被钟鹏举那无孔不入的斥候部队搜索出来,届时他们将陷入前后夹击的绝境,生死难料。
且说万州军指挥使曾玄杰在满腹疑惑中飞速逃离永安驿站隘口,他下令放慢速度好让后面的两支部队跟上,但迟迟不见他们的影踪。同时向前方白帝城、瞿塘关渡口和向后永安驿站派出大量哨马收集情报。
一个时辰(两个钟)后快达到瞿塘关官道岔口时曾玄杰得知:
原忠州军五千人马里走水路的那一千人马一日前抵达白帝城上游15里处的瞿塘峡西峡口的位置准备登陆,那里离瞿塘关官道岔口仅有五里,等待三路援军在瞿塘关官道岔口会合后再听候进一步的指令;
永安驿站的战事已经彻底落下帷幕,镇江军的绝大部分兵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几乎全军覆灭,有千余人选择了投降。而那位神秘的蒙面将领,据传是西方邺,他带领着数百名忠诚的士兵成功突破了敌军的重重包围,最终去向不明,成为了这场战事中的一大谜团;
与此同时,后面的云安盐监军人马正暂停在路上,经过问询他们似有逃跑之意;
永安驿站一支大约两千人规模的钟鹏举军队正准备撤回白帝城外围。
曾玄杰听完这连串的噩耗,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当场晕倒。他心中明白,自己麾下的三千人马在这般严峻的局势下,恐怕是插翅难飞,逃脱无望了。而那位狡猾的黄肥佬,极有可能准备采取隐蔽的策略,要么在路上找地方藏匿起来,要么已经分散兵力,各自突围,以图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曾玄杰他们磨磨蹭蹭,终于抵达原定的三军会合地点——瞿塘关官道岔口——岔口位于白帝城东北15里处,北接忠州陆路(黄土丘陵通道),西连万州陆路(浅山栈道),向南经瞿塘关隘口可通长江水师码头,形成“Y”字形路网。
曾玄杰一看地形,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是一个天生的“战场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