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鹏举在城门两侧的城头马面(底部厚12丈)上各部署2台猛火油龙,距城门约9丈,操作人员(每台3人:1人掌柜、1人添油、1人点火)躲在女墙(高1.2丈)后,通过了望孔观察撞车动向;
当禁军一辆尖头撞车突破土袋通道,距城门3丈内时,掌柜王思冲立即摇动油泵——火油喷射直接中断了撞车节奏。
添油手从城头储备的“密封陶罐”(每罐盛20斤猛火油,含30%火油+70%桐油,助燃且黏附性强)中,将油倒入猛火油龙的储油槽(容量50斤),掌柜摇动木质油泵(需顺时针摇50圈),使火柜内压力升至“油从喷管滴漏”状态(约0.3大气压);
点火手用硫磺火把点燃喷管口的引火绳(持续燃烧温度800c),掌柜调整喷管角度(向下倾斜30°),按下阀门——火油经约九尺的喷管喷出,遇火形成“火舌”(约九丈),直接覆盖该台撞车前端与车轮;
火油黏附在青铜尖刺与木质车身上,火焰持续燃烧不熄,该台撞车木质车辕被烧至碳化(强度下降50%),20名推车士兵中有十几人被火油溅到,衣物立即燃烧,即使他们就地翻滚也不能灭火,75辆撞车中,约20辆是被猛火油龙打击因士兵撤离、车身燃烧被迫停止冲击。
钟鹏举除了在每艘军舰上装上了猛火油龙(早期的每艘轮船都装了24座),他还很重视猛火油龙在城池防御中的应用。他试验过若城门为2寸厚生铁板(180-220hb),火油喷射可迫使撞车暂停,为守军争取用沙袋加固城门内侧的时间(30名士兵5分钟可堆起1丈高沙袋墙),避免城门被50次撞击后崩裂;若为钢板城门(300hb),则可配合门板凹陷修复,延长城门使用寿命。
云梯攀城就是贴身肉搏的“死亡阶梯”。
进攻这段城墙的撞车受阻,云梯手立刻趁乱冲锋。他们换上更轻更有弹性的二十架包皮竹制云梯,长七丈,梯身缠着防滑的麻绳,士兵们扛着云梯跑向城墙,竹梯擦过地面的“沙沙”声里,能听见他们牙齿打颤的响动——城墙上的炮声还在响,没人知道下一发会落在何处。
最前的云梯手林凡刚把梯顶搭在城墙垛口,就被城上的守军推了下来。他摔在地上,腰椎传来钻心的疼,还没来得及喊,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踩在脚下。纵使他个人武艺高超,但在钟鹏举军队的箭林弹雨里显得那么渺小,他的武功无法施展,一个小小的手投天雷弹就可以使他粉身碎骨。
第二架云梯很快搭好,士兵们像猴子一样往上爬,手抓着麻绳,脚踩着梯阶,每爬一步都要抬头看一眼城上的动静。该段城墙侧面马面的轰天炮早已瞄准,炮手透过望山镜,看着梯顶士兵的鼻尖一点点靠近箭楼。“放!”火药包擦着墙面飞过,将云梯连人带梯炸成漫天碎片,坠向护城河的士兵在半空中还在抓挠,落水时激起的水花里浮着几缕断裂的发髻。
曾经的武功高手林凡躺在地上,看着同伴们像下饺子一样从云梯上掉下来,心里一阵发寒。他想爬起来逃跑,却被都头齐夏按住:“再冲!冲上去有赏!”曾是江湖骗子的禁军都头齐夏的脸上沾着血,眼神里满是疯狂。
林凡没办法,只能拖着受伤的腰,又扛起一架云梯往前跑。城墙上的前膛炮又开始发射铁弹和霰弹,怒射而出的实心铁弹,在人群中犁出一道道血沟;铁砂喷薄而出,他的胳膊被铁砂击中,疼得他差点扔掉云梯,可身后的士兵还在往前推,他被裹挟着咬着牙继续冲。在战场上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当他和其他九个人又把云梯架上去,十几个英勇的禁军立即顺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