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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公安县城的陷落与影响(2 / 2)

他的战死既是个人的悲剧,也是荆南这类弱小政权在大国博弈中注定消亡的象征——就像公安县城的夯土墙挡不住钢铁炮弹,他的忠诚也挡不住荆南走向衰落的大势。但正是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抵抗,让他在乱世中留下了属于武将的最后尊严。

在钟鹏举的陆军编制中,前膛炮的连、营配置需兼顾操作效率、战场机动性与火力协同,结合青铜炮其笨重的体型(单门炮需4-6人操作)和装填节奏(目前钟鹏举军队生手每刻钟发射一炮;灰口铁炮和精钢炮每半刻钟发射一炮),编制规模呈现出“小而精”的特点:

前膛炮连以“战术单元”为核心。

一个前膛炮连通常配备4-6门炮,需80-120名士兵协同运作,具体分工如下:

炮组人员:每门炮配6名炮手(1名炮长、2名装弹手、2名点火手、1名瞄准手),4门炮即需24人,负责火炮的装填、瞄准与发射。

辅助兵力:30名步兵携带盾牌、朴刀,部署在炮位周围,防备敌军近身突袭;20名辎重兵管理火药桶、铁弹运输,确保弹药供应;另有10名工匠携带工具,随时修补炮架、清理炮膛。

在连、营级配置中,为平衡火力密度与操作效率,通常会采用“梯次发射”策略:同一单位的多门火炮按序错开发射时间(如每3-5分钟有一门炮发射),使整体火力输出保持连贯性,同时让各炮组有充足时间完成装填与冷却。例如一个配备10门炮的炮兵营,若按20分钟单炮周期梯次发射,可实现每分0.5发的持续火力,既兼顾了单炮的操作节奏,又通过协同形成持续压制效果。

这种编制的优势在于灵活机动——4-6门炮可在半个时辰内完成阵地部署,既能集中火力轰击敌军堡垒(如城墙垛口),也可拆分至两翼压制冲锋的步兵。钟鹏举的陆军炮连曾用此编制,在攻打公安城时以4门炮为一组,交替发射掩护步兵架梯登城,展现出“小集群、快响应”的战术价值。

钟鹏举攻占江陵与公安县城的战斗,如同在十国争霸的政治棋盘上落下关键一子,对当时的格局产生了连锁式冲击,既重塑了区域势力平衡,也间接牵动了中原与南方政权的博弈。

对高季兴而言,江陵与公安的失守堪称致命打击。荆南本就是十国中最弱的政权,其生存根基全赖江陵的长江航运枢纽地位——控制江陵,就能向过往商船征税,从楚、蜀、吴等国的贸易中牟利;而公安作为江陵的江防门户,是保障这一财源的屏障。两城陷落的消息传出后,荆南原有的“以商养军”模式彻底崩塌。

长江中游的商船将使占领者钟鹏举每年约三十万缗的商税(相当于原荆南政权其全年财政收入的七成)。

依附荆南的地方豪强纷纷倒戈,有可能转而支持钟鹏举。

缗是现时的货币单位,1缗即1贯,通常等于1000文铜钱(因朝代不同略有浮动,五代多以1000文为1缗)。三十万缗即30万贯,合计3亿文铜钱。

从购买力来看,五代时期1石(约相当于今70公斤)大米的价格约为300-500文。若以中间值400文计算,30万缗可购买约75万石大米,足以供应数万人军队一年的口粮。

从财政规模对比,当时荆南作为弱小政权,全年财政收入约40-50万缗,三十万缗占其年度收入的六成以上,且这仅是商税一项,可见其对荆南经济的支柱作用。对中原王朝而言,(后)梁朝廷每年的财政收入约数百万缗,三十万缗虽不及中央,但足以支撑一支万人军队的全年军费(含军饷、军械、粮草)。

此外,五代时期铜钱稀缺,常以实物(如绢帛、谷物)替代货币流通。30万缗若折算为绢帛,按当时1匹绢值1500文计算,约合20万匹,可满足一座中等城市的布匹需求。这也侧面说明,荆南通过长江航运征收的商税,在当时属于足以影响区域经济的巨额财富。

但对钟鹏举来说拿下荆南并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趁乱夺取“天府之国”。

钟鹏举一夜的炮战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楚、蜀、梁、唐、岐、吴、吴越、汉等国和政权,一时风起云涌,此是三四日后之事,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