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的部队迅速抓住这一缺口带来的攻城时间窗口。
钟鹏举下令继续扩大战果,再来四个齐射,把城墙轰塌至十丈那么阔,步兵乘攻城梯从缺口处涌入,无需再突破完整城墙。到时他用混凝土快速补回来。
在攻击江陵城墙时,钟鹏举采用“集火战术”,即多艘军舰的前膛炮同时瞄准同一目标:
各舰按“左三右四”的顺序排列,确保炮口覆盖范围重叠;
以旗舰的红旗为信号,统一点火发射,使十三枚铁弹在同一瞬间抵达城墙——这种同步性并非精准到秒,而是通过控制引信长度实现“弹着点集中”,最大化破坏效果;
首轮射击后,根据弹着点偏差(如“铁弹偏左,砸中护城河”),第二轮调整仰角与装药量(如增加半斤火药延长射程),逐步修正弹道。
从战术目的看,重叠的炮口覆盖能实现“双重压制”:当左翼3艘舰的炮弹落在城墙某区域时,右翼4艘舰的炮弹可覆盖同一区域的边缘地带,避免因瞄准偏差出现火力盲区。例如轰击江陵北门时,左翼舰炮主打箭楼主体,右翼舰炮则覆盖箭楼两侧的垛口,使守军无论躲在何处都暴露在炮火之下。同时,这种排列还能在某艘舰因装弹延迟或故障停火时,其他舰的火力可即时填补空缺,保证压制的持续性。
这种射击方式虽远不及现代火炮精准,却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将前膛炮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从装弹时的小心翼翼,到发射时的震耳欲聋,再到硝烟散尽后观察弹着点的紧张等待,构成了前膛炮军舰独特的作战节奏,也正是这种原始却有效的战术,让钟鹏举得以撕开江陵城“坚如铁瓮”的防御。
钟鹏举此时打出三发红色的信号弹——陆军准备开始攻城。
钟鹏举为增加威慑力,打乱守城荆南军的军心,十三艘军舰单侧各发射2炮又再来四个齐射作为延伸射击,打开城内的瓮城的缺口和摧毁附近的建筑物。
每发射一轮后,炮膛会因高温变得通红,需等待至少一刻钟才能再次装弹(否则可能引发火药自燃)。期间水兵需用冷水泼浇炮管降温,同时检查炮膛是否有裂纹——这也是为何舰队轰击时,通常采用多炮轮射(如钟鹏举的三十艘载炮战舰分多批开火),而非单炮连续发射。
然后钟鹏举留下三艘海鹘炮舰继续以单侧每次3发炮击压制缺口两侧的守军,阻止其抢修直至小将军率领的陆军发起进攻为止。
即使荆南军想用沙袋、木栅临时封堵,也需面对缺口处持续的炮火覆盖,抢修效率大打折扣。
这每轮十三枚铁弹的集中打击,本质上是用“暴力破拆”的方式,在江陵城防上撕开一道不可逆的口子——其意义不仅在于物理破坏,更在于向城内传递一个信号:没有任何城墙能抵挡这种级别的炮击。当高季兴在节度使府听到“北门城墙塌了”的急报时,或许会真正意识到,钟鹏举的炮舰已彻底改写了攻城战的规则。
拔除两岸据点后,钟鹏举将令旗重重一挥,“变阵!”钟鹏举将令旗狠狠挥下,旗杆末端铜铃震出刺耳锐响,旗语发出变阵信号:五十余艘战船如臂使指,十艘车船战舰和十七艘海鹘战舰轰然转向江面呈“雁形阵”展开,在一百五十丈的位置停下——这个位置在敌方弩箭射程之外,堵住荆南军的水寨出口。
左舷十艘对准水寨西侧的薄弱处,右舷十七艘锁定主寨门。
钟鹏举一声令下,二十七艘载炮战舰用单侧前膛炮,每舰发两炮为一个齐射,每轮齐射五十四颗铁弹。五十四门前膛炮同时轰鸣,五斤重的铁弹如冰雹般砸向水寨的高大楼船。
钟鹏举要求各炮放平炮口至5°以下,让铁弹贴水面滑行以增强穿甲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