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腿绷直,肌肤下隐约可见跳动的血脉,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蓬勃的生机与无限的可能。
浴桶里的水汽尚未散尽,她披着件月白的素纱襦裙坐在妆台前,发间还淌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
乌发松松挽了半,余下的青丝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发梢缠着水汽,在烛光里泛着黑曜石般的光泽,偶尔有水滴落在琉璃镜边缘,叮咚一声,倒比檐下的铜铃更清越。
鬓角的碎发黏在颊边,沾着细小的水珠,被她用指尖轻轻拨开,那点动作带着刚出浴的慵懒,却不小心露出了泛红的耳垂,像被晨露打湿的樱桃。
她对着镜轻抿唇,唇瓣比平日里更显丰盈,是天然的胭脂色,嘴角还沾着点水汽,亮得像落了颗碎钻。
肩头的纱衣被水浸得半透,隐约能瞧见圆润的肩头和心口尖挺的轮廓,像上好的羊脂玉被匠人轻轻凿出美妙弧度,既不失少女的娇俏,又透着浑然天成的雅致。
她侧过身去够干发巾,后腰的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弧线,像初春新抽的柳丝,柔韧里藏着青涩的美。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她裸着的脚踝上,那里还沾着点水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脚边的青砖洇了圈水渍,像幅晕开的水墨画。
她赤着脚踩在锦垫上,脚趾蜷起时,能看见脚底淡淡的粉,像刚从花瓣堆里踩过,带着清浅的香。
镜里映出她半湿的眉眼,眼尾还凝着水汽,瞧着便比平日里更水润些,瞳仁在烛光里流转,像盛着浴桶里未凉的温水。
这般模样,恰似雨后初绽的白茉莉,带着水汽的清润,又透着花瓣的娇嫩,没有半分刻意的修饰,却比任何精心描画的容颜都更动人,让人只想屏住呼吸,看那发间的水珠慢慢滚落,看那肌肤上的粉晕渐渐褪去,看她如何在月光里,把刚出浴的慵懒,酿成一坛清冽的酒。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
他在她身后像头饥饿不堪的凶兽,贪婪地盯住自己的猎物,正想着怎样享用这美味的……
她忽然对着镜中的闪着凶狠目光的他浅浅一笑,梨涡里仿佛盛着刚接的晨露,清凌凌的,却又带着沐浴后的暖意,连带着鬓边的水珠都像是活了,在光影里轻轻颤动,要跌进那抹笑意里去。
就在一触即发的瞬间。
她突然转过身,手里扬起那条干发巾。
一道白影闪过。
他暗叫不好,但已经迟了。
他的躯体不受控制地被卷住摔到床上!
他心里暗暗叫苦,原来自己才是猎物。
杨碧外表清秀高冷,扮猪食老虎,实际上钟鹏举每次都被她当成是猎物,高明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她心里暗暗偷笑,别以为你打仗很厉害,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不甘示弱,采取先发制人、长驱直入、猛打猛冲的策略,一个时辰之后,最终败在对手的诱敌深入、后发制人、反客为主和以柔克刚上……
(作者有话说附上杨碧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