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勾军早有准备,以十几层盾牌为掩护的勾军士兵们严阵以待。
盾牌组成的防线在灰暗的天色下宛如一面坚固的城墙,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出士兵们紧张而又坚定的神情。
他们紧紧握住盾牌,屏住呼吸,注视着空中飞来的巨石。“轰!”巨石如陨石般重重砸在盾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前排的士兵掀飞出去,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盾牌被砸得粉碎,木屑如雨点般飞溅,后排的士兵也未能幸免,被飞溅的碎石和盾牌碎片击中,发出痛苦的惨叫。
“顶住!”新上任的指挥官勾刁在盾牌的保护下一边狂叫,他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士兵们强忍着恐惧和伤痛,试图重新组织防线。
一边指挥担任主攻的六千精锐部队则直扑夹道,冲在前排的几百人在盾牌的遮盖下把木板铺在拒马刺上,好让大部队快速通过。
他打算依仗人数的优势顶着箭雨和石雨拼命冲过去。毕竟箭雨和石雨的射速有限,只要速度够快,人数够多,总可以冲过去。
然而,第二发、第三发巨石接踵而至,一口气,十几块巨石砸下来,每一次撞击都如同地动山摇,让大地为之颤抖。盾墙在巨石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一个勾军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盾牌,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在一片喧嚣中,百姓军舰上的抛石机开始换上铁弹,这些钢铁与橡木的战争巨兽,周身缠绕着粗壮的金属链条,巨大的绞盘上,钢索紧绷,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随着钟鹏举一声低沉有力的“准备!”,水手们迅速行动,铁弹被缓缓抬起,这枚铁弹直径足有半米,随着机械齿轮疯狂转动,抛石机的臂杆缓缓扬起,带动周围的气流形成小型漩涡,发出“呼呼”的声响。
“放!”钟鹏举的怒吼刚落,配重瞬间落下,抛石机的臂杆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以千钧之势迅猛砸下。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火花从抛石机上迸射而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撕裂长空,铁弹裹挟着滚滚浓烟,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陨星,带着毁灭的气息划破天际。
铁弹身后,留下一道扭曲的气浪轨迹,尖锐的呼啸声好似恶魔的尖啸,令所有人的耳膜刺痛欲裂。
江岸边,勾军士兵们组成的盾墙严阵以待。盾牌紧密拼接,金属表面映出士兵们紧张的面容。
他们牙关紧咬,手臂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盯着空中飞来的铁弹,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在冰冷的铠甲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轰!”铁弹如同天崩地裂般砸向盾墙,接触的瞬间,耀眼的火花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前排士兵瞬间被震飞。
紧接着,铁弹落地“嘣”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与昨日不同的是铁球竟然炸裂开来!
无数尖锐的铁片如暴雨梨花般向四周飞溅,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周围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喊,便被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浓烈的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硫磺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侥幸未被气浪波及的士兵,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他们的嘴唇颤抖着,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前所未见的爆炸,瞬间摧毁了他们的心理防线,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
有人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脚一片湿润;有人丢掉手中的兵器,转身拼命奔逃,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怪物!这是怪物啊!”;有人大喊:“天神发怒啦,天降神雷!”;还有人牙关打颤,身体抖如筛糠,却依旧机械地握紧武器,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