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目光灼灼,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骄傲:“我的知识、见识和技术,定能为这时代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只要诸位信我,未来的世界必将焕然一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场的每一个人又一次听到钟鹏举的“豪言壮语”。
有人高声喝彩。
有人不置可否。
更多的人是冷嘲热讽。
大家望着这位略显单薄、眉宇间藏着一丝忧郁而又神采奕奕的年轻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太能吹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钟鹏举后两段说的“鬼话”。
即使是他自己工场里的人也不太相信,虽然他们都见证过钟鹏举把种种奇思妙想变为现实。
工匠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钟鹏举会说出最后那两段话。
能够做到的话钟鹏举岂不是与神仙无异?只有神仙才能飞。
他钟鹏举太狂了,凭他的知识、见识和技术,定能为这时代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只要诸位信我,未来的世界必将焕然一新!
看来他的话就似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钟鹏举造的牛车在周边州县虽然算不上闻名遐迩,但也算小有名气了。但一下子造出这么多的灌溉工具,甚至还能造出效率更高的耕作农具和纺纱织布的机器,大家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更何况还能造出能在陆地、水上和空中飞奔的车、船和飞机。
但如果真的能做出来,的确是可以令这个世界焕然一新!这是谁都不敢去想象的。
司农卿陈大人和孙医官使这班人听了个个心情复杂。今日他们彻底被钟鹏举的伟大创造震撼到了。
他们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集文学、医药和农业机械的才华于一身。
钟鹏举的这番言论听起来有点熟悉,对了,就是关于预防接种那番言论。
他们到目前为止已经很敬佩他了,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他怎能这么疯狂,这么不切实际。
连司农卿陈大人都有点动摇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志存高远、才比天高的天才,还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说他是骗子吧,又不似,毕竟他做出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一位身着锦袍、胡须花白的老者,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手抚长须,满脸的不屑,“哼,此子莫不是疯了?满嘴胡言乱语,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还能飞天?这岂不是痴人说梦!自古以来,车船最快也不过是靠人力、畜力,哪有什么机械力?定是从哪听来的荒诞故事,在此诓骗众人。”说罢,连连摇头,眼中满是对钟鹏举的轻视。
他就是江州别驾徐大人,钟鹏举的前岳父,其主要职责是辅助刺史处理政务的佐官。他今日特地代表刺史来会见朝中的司农卿,二来也是想看看前女婿,最近这个前女婿好像突然以医闻名,搞出一场医治好司农卿的大戏。
钟家村族中也有不同的声音,一位旁系的长辈愤愤地对族长说:“家族中出了这等子弟,真是家门不幸,若是祖宗泉下有知,怕是也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正经的学问不做,去搞这些被人轻视的机械玩意儿,长此以往,整个家族的声誉怕都要被他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