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赵家的赔偿(1 / 2)

顶层书房内,赵氏老祖缓缓睁开眼,指尖的金色微光彻底消散。他看着窗外恢复晴朗的天空,眼神复杂难明。沈惊鸿的实力比他预想中更强,尤其是镇世印的力量,更是让他倍感压力。若不是赵家底蕴深厚,若不是749局需要顾忌波及普通人的后果,今日怕是真要被749局拿捏住把柄。

“老祖,749局的人还在会客厅等着。”赵承业推门进来,见老祖神色平静,心中稍稍安定。

赵氏老祖转身,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让法务部把赵奎的相关资料整理出来,除了涉及家族核心的部分,其余全部交给他们。赔偿的事,按749局的最高标准来,联系最好的医生负责那名普通人的治疗,务必让他痊愈,同时派人盯着他的朋友,别让他们胡乱打探,若是发现异常,及时处理。”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凌厉:“另外,通知族内所有旁系子弟,即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家族驻地半步。嫡系子弟加强修炼,家族库房里的资源,优先供应嫡系。告诉他们,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749局虎视眈眈,若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搞小动作,休怪我无情。”

赵承业心中一凛,连忙应下:“是,老祖,我这就去办。”

看着赵承业离去的背影,赵氏老祖走到古籍旁,捡起一块玉扳指的碎渣。玉渣冰凉,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今日与沈惊鸿的交锋,看似平手,实则他落了下风,若不是对方有所顾忌,赵家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们可是千年世家……”他低声呢喃,眼神变得幽深,“沈惊鸿,你以为拿捏住了赵家的软肋?你可知,赵家传承千年,藏着的底牌,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会客厅内,李队接到了沈惊鸿的通讯,得知双方已达成默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看着面前递来的资料和赔偿协议,他心中清楚,这已是最好的结果。赵家千年底蕴,确实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能让对方低头配合,承担起伤者的责任,已是不易。

“赵先生,希望赵家能说到做到,约束好族内子弟,履行赔偿承诺,确保伤者得到妥善治疗。”李队收起资料,起身道,“若再出现类似的事,749局绝不会姑息。”

赵承业微笑着点头:“李队长放心,赵家向来守规矩。慢走,不送。”

看着749局的人离去的背影,赵家的嫡系子弟赵宇冷哼一声:“不过是些仗着职权的家伙,真以为能压得住我们赵家?若不是老祖不愿生事,早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还有那个普通人,凭什么让我们花这么多资源去治?”

“闭嘴。”赵承业瞪了他一眼,“749局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位沈局长,能与老祖在天穹对峙而不落下风,实力深不可测,还有‘镇世印’在手,我们暂时不能与其硬碰。至于那普通人,不过是老祖为了平息事端的棋子,花点资源就能稳住749局,划算得很。”

他看向窗外,想起刚才天穹之上那场无声的交锋,心中对赵家的底蕴又多了几分敬畏。老祖能与手握重宝的沈惊鸿僵持,这份实力,足以震慑整个超凡界。而赵家隐藏的那些底牌,更是连他们这些嫡系子弟都知之甚少。

千年世家,之所以能传承千年,从不是侥幸。

市一院IcU等候区的空气沉得像块浸了冰的铁,连呼吸都带着凉意。吴砚几人拎着还冒热气的午饭刚拐过走廊,就瞥见角落斜倚着道扎眼的黑色身影——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帽檐压得能遮住半张脸,只有指尖夹着的烟在惨白灯光下燃出一点猩红火星,像头蛰伏的兽。

没等几人走近,那人先掐了烟蒂,抬手掀帽檐的瞬间,手腕上块样式古板的黑色腕表泛着冷光,晃得人眼生——那是749局的“身份证”,往那儿一摆,就自带三分威慑。“跟我来。”他声音压得低,像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没人留意,转身钻进了安全通道。

吴砚几人对视一眼,揣着满肚子疑惑跟了进去。通道里光线昏暗,男人从内侧口袋摸出个密封文件袋,塞到吴砚手里,纸张还带着体温:“你们朋友的事,是赵家那伙人搞的。他们豢养的超凡者失手,把普通人卷进来了,现在想花钱平事。”

“所以阿哲是被他们害成这样,只是随便谈点赔偿就可以了?”林越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你们不管?就看着他们用几个钱糊弄过去?”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嘲弄,又藏着点无奈:“管?超凡界的规矩比天还大,不能把普通人扯进这摊子浑水确实是一个触及到底线的规矩。”

“但赵家在圈子里盘根错节,你们几个连话语权都没有的小辈,还想让我们为了你们打破平衡?”他话锋一转,往吴砚手里塞了张纸条。

“不过赔偿能谈。下午来的人是赵家的人,你们别要钱,往死里要修行资源——那才是他们的命根子,比割肉还疼。”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跟融在阴影里似的,眨眼就没了踪影。吴砚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蕴气丹、凝神草、淬体液”几个词,还有行小字:“赵家小公子亲自来,毛头小子,容易炸。”

“毛头小子?”许柠皱着眉,“赵家这么大的事,派个小孩来?”

吴砚捏着纸条,眼底浮出点狡黠,像发现了新玩法:“这样才好。既然没资格讨公道,那就当回奸商,好好跟这位小公子‘聊聊’。要的资源,得够阿哲不仅恢复,还能稳稳踏上超凡路,最好够冲三阶的量——他欠阿哲的,得加倍还。”

几人刚回到等候区坐定,走廊尽头就传来一阵喧闹。脚步声杂乱,还夹杂着年轻人不耐烦的呵斥:“磨磨蹭蹭干什么?这点破事还要我亲自来,烦不烦?”

抬眼望去,一群人簇拥着个穿着潮牌卫衣的少年走过来。少年看着不过十八九岁,头是浅金色,脸上带着股没被社会打磨过的傲气,手里把玩着枚玉扳指,身后跟着几个穿西装的助理,还有上午那名法务,此刻正弯腰跟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赵家一位小公子,赵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