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认识一个先天觉醒‘控风’能力的修士,”老道士忽然想起往事,嘴角勾起一抹回忆的笑容,“他十岁就到了二阶,二十岁突破三阶,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冲击四阶,可他卡在三阶巅峰整整二十年,就是无法突破。后来他才明白,自己太依赖先天的控风能力,当初人们的思想也没有现在这样百花齐放,结果被固有思维困住了无法自由自然也就无法突破。”
他收回思绪,看着吴砚:“你不一样,你从一开始就在融合全知之眼、编程和符文,还在尝试改造灵脑,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优势。现在你觉得自己落后,是因为你刚起步,还没把这些优势完全发挥出来。等你打通更多窍穴,灵脑改造完成,你的算力和解析能力、修行速度都会远超同阶修士,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所谓的‘起步晚’,根本不算什么。”
吴砚捧着那本小册子,指尖轻轻摩挲着泛黄的纸页,心里的焦虑像被风吹散的云雾,渐渐消失不见。他抬头看向老道士,眼神里重新燃起光芒:“师尊,我明白了。之前是我太着急,总拿自己跟别人比,却忘了自己的优势。”
“明白就好。”老道士笑了笑,又从怀里摸出一颗橘子递给他,“每个人的修行路都不一样,不用跟别人比进度。你22岁觉醒全知之眼,22岁开始通窍,22岁就有勇气尝试灵脑改造,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慢慢来,把每一步都走扎实,等你30岁的时候再回头看,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的路。”
吴砚接过橘子,剥开果皮,清甜的果香弥漫在空气中。他咬了一口橘子,汁水在舌尖散开,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老道士的话不仅是安慰,更是对他的期许。之前那些因“起步晚”产生的焦虑,此刻都变成了前进的动力——他不需要跟别人比,只要每天比昨天的自己进步一点,就是最好的修行。
“谢谢师尊,”吴砚站起身,朝着老道士深深鞠了一躬,“弟子以后不会再急功近利了,会按您说的,把节奏放慢,把根基扎稳,好好打磨自己的能力。”
老道士收起那本泛黄的修行者名录,指尖在竹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连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眼角都收了几分弧度:“接下来,就是灵脑改造的关键一步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吴砚攥得发白的指节,声音里添了几分郑重:“你需要把自己大脑里的神经元拆了重排,改成生物芯片的结构,再用符文阵列串起每一个节点,最后以你的气血为能源驱动——这一步要是出了岔子,轻了成痴呆,重了就是活死人,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吴砚闻言,非但没退后半步,反而将橘子核稳稳吐进旁边的竹篮里,抬眼时眼底的犹豫已换成全然的坚定:“师尊,我不反悔。”
幻境里数万次意识体爆炸的灼痛感还在记忆里发烫,老道士藏在“捉弄”背后的用心,吴砚此刻看得比任何时候都分明——那些看似离谱的试错,那些故意让他百分之两百体验到疼痛的考验,本就是为今天铺路。
可当老道士说出“灵脑改造不是功法,是秘术,且必须你亲手用自身气血之力重组神经元”时,吴砚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心,指节泛白。
“这秘术没有现成路径,全靠你自己摸索着来。”老道士从炼丹炉旁拎过青布包,倒出瓷瓶、符纸和那碟红得像小灯笼的冬枣,语气里没了往日的嬉闹,“你现在这状态急匆匆改造,成功率不足5%;就算我把所有准备做齐,成功率也超不过20%。一旦失败,轻了脑神经损伤、智力下降,重了……就是浑浑噩噩的白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
吴砚拿起一颗冬枣,脆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里的发紧。他太清楚自己的急切——幻境里亲友倒下的无力感、面对强者时的差距,像根刺扎在心里,让他恨不得立刻变强。可老道士的话像盆冷水,浇得他清醒了几分:这不是修炼,是闯鬼门关,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
“师尊,我……”他刚想说“我准备好了”,却被老道士抬手打断。“别急着应。”老道士把画着“镇神纹”的黄纸符推到他面前,指尖敲了敲符纸,“这符只能帮你稳住意识不散,改造时所有的灵力引导、气血控制,全得靠你自己。等会儿疼到想放弃,或者意识开始模糊时,记住,别停,也别乱——你的气血就是缰绳,神经元是马,只要缰绳没断,就还有机会。”
吴砚深吸一口气,把冬枣核同样吐进竹篮,跟着老道士走进修炼室。
室中央的符文阵复杂非凡,十二盏青铜灯分列两侧,灯芯跳动的淡蓝色火焰,将墙壁上的“灵脑秘术图”映得格外清晰,图上密密麻麻的神经元节点,像张织满了危险的网。
“坐进去,先用全知之眼把大脑里的神经元位置标清楚,每个节点都不能错。”老道士点燃一张符纸,符火落在青铜灯上,火焰瞬间涨高半尺,光晕里带着淡淡的安神气息,“等会儿开始后,我会在阵外守着,但只能在你意识快散时递‘安神符’,气血引导、神经元重组,半分帮不了你——这秘术的规矩,就是亲力亲为,旁人插手只会让你的气血缰绳与神经更加混乱。”
吴砚依言坐在符文阵中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上未褪尽的栗子壳碎渣。他闭上眼,凝神催动全知之眼,淡金色光芒自眉心缓缓溢出,像一层薄纱笼罩住整个头颅。意识沉入脑海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神经元在视野里铺展开来——它们像无数条缠绕交错的银线,每一条都连着不同的神经脉络,末梢还在随着气血流动微微颤动,鲜活而又脆弱。
他用灵力在每个神经元节点上轻轻点出淡蓝色标记,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这不是幻境里能重来的试错,是要用自己的气血当刻刀,把鲜活的神经刻成规整的“生物电路”。老道士说过,这秘术的关键是“顺脉不逆血”,可他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神经网,只觉得像要在乱麻里理出规整的纹路,每一步都踩着生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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