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云知道他在说谎,但不在意。重要的是行为,不是思想。只要他服从,只要他工作,只要他教导其他人也这么做,内心想什么并不重要。
继续工作吧。马小云说,明天,新的一批土着就要到了。我需要你去感化他们。
是,大人。吉万低头应道。
马小云转身离开时,听见吉万用天竺语低声哼起了一首曲子,旋律哀婉而悠长,那是他家乡的民谣。
感化院的灯火在夜色中连成一片,如同星火,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燃烧。马小云知道,这只是开始。要彻底消化这片土地和它的人民,需要数代人的努力。但他已经铺好了路,定下了规则。
回到住处,马小云翻开那本皮质封面的笔记,在天竺同化进程一栏下写道:第一阶段完成。语言侵蚀开始,等级制度建立,希望与恐惧的双重控制初见成效。
他合上笔记,吹熄油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窗外的感化院传来隐约的哭泣声和守卫的呵斥声,伴随着海潮的节奏,如同这片新生殖民地的呼吸。
文明的进程从来不是温情的,他告诉自己。就像烧制瓷器,必须经历烈火的灼烧,才能成就永恒的美。而他现在,就是那个掌控窑火的人。
感化院的中央广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新近捕获的天竺人。人数已逾二万,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麻衣,眼神中混杂着恐惧、迷茫与一丝得到温饱后的麻木。广场四周的高台上,弓箭手引而不发,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马小云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台上,俯视着这片人海。陈锋站在他身侧,低声道:“马先生,按您的吩咐,所有人都到齐了。不过...这么多人聚集,恐生变故。”
正需要一场变故,不过是按我们的方式。马小云平静地说。
他向前迈出一步,广场上的低语声渐渐平息。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瘦小的汉人身上——这个掌控他们生死的人。
通过通译,马小云的声音传遍广场:你们曾经生活在丛林里,饥一顿饱一顿,生病了只能等死。而现在,你们有饭吃,有衣穿,生病了有人医治。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这话确实触动了许多人。在感化院里,尽管失去自由,但温饱无忧,这比他们过去的生活要好上不少。
但有些人,马小云声音转冷,还在暗中策划反抗,还在思念过去的野蛮生活。
几个通译同时翻译,人群中不安的涟漪扩散开来。
今天,我要让你们明白,为何炎黄子孙注定要统治这片土地。马小云说着,举起了双手。
就在这一刹那,奇迹发生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