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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雷雨将至,雨过天晴(1 / 2)

(醒木一拍)

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光芒温柔地倾泻而下,精准地勾勒出周萍那挺直如松的脊梁,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怯生生躲在父亲宽厚背影后、眼神总是不自觉躲闪的周家少爷了。

此刻,他稳稳地立于人群中央,面对几位鬓发斑白、学识渊博的学者,侃侃而谈古籍版本的异同时,眉峰微微上扬,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抑制不住的自信光芒。

转脸与几位报社编辑聊起专栏的选题方向,他语速平稳不疾不徐,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偶尔抛出的独到见解如同一颗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众人频频点头,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赞许的神情。

这时,一位身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士端着酒杯缓步走近,笑意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探究,轻声问道:“周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想必家世不凡吧?”

周萍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紧了紧,冰凉的玻璃触感让他稍稍定神,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随即抬眼,目光坦荡无遮:“我父亲是周朴园,但我想走自己的路。”

这话像长了翅膀的风,很快就刮到了周朴园的耳朵里。

这位在商场上向来以威严和铁腕着称的企业家,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紧紧捏着那份登有周萍文章的报纸,报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变形,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死死盯着那篇署名“周萍”的文章,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衅他的权威,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疙瘩,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去查!”他猛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给我查清楚那个什么诸天百货的底细!”

手下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地应声退下,可折腾了大半天,回来禀报的结果却让周朴园的脸色更加阴沉。

诸天百货手续齐全,合规合法,是家新潮时髦的百货店铺,老板明楼背景干净,是从南方突然冒出来的商人,查不到任何更深的根基和背景。

“查不到?”周朴园将报纸狠狠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震得桌上的青瓷茶杯都微微晃动,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踱了两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查不到就给我砸了它!我倒要看看,没了这煽风点火的地方,他还能教唆我儿子做什么出格的事!”

三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天边还泛着淡淡的鱼肚白,空气中带着清晨的微凉,诸天百货的大门还没正式开启,一群穿着短褂、手里拎着棍棒的地痞流氓就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门口。

为首的那个歪戴着帽子,一脸凶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扯着嗓子叫嚣:“里面的人都听着,这店今天就别想开了,给老子们砸!”

此时,明宇正指挥着几个形态灵巧、动作精准的智能伙计,从装货车上卸农牧区刚送来的新鲜蔬菜,翠绿的黄瓜还带着晶莹的晨露,通红的番茄堆了一地,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泥土气息。

他听见店外的吵闹声,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迅速按下了胸前徽章上的安保功能——地下仓库层里,几排智能安保瞬间启动,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绕了出来,在店铺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却坚固的防线。

“各位大清早的,是来买东西,还是来闹事的?”

明楼慢悠悠地从店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熨帖平整的长衫,手里把玩着一把紫砂壶,壶身温润如玉,据说是易中海送的珍贵藏品。

他眼神淡淡地扫过那群地痞,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要是买东西,我们诸天百货应有尽有,热烈欢迎;可要是来闹事,怕是找错地方了。”

地痞头目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梗着脖子,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脸上满是不屑与嚣张:“少跟老子废话!周老板说了,这地方碍眼得很,给我拆了!”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身体就像是猛地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砰”的一声被弹了回去,踉跄着差点摔倒,引得身后的地痞们一阵骚动,纷纷后退。

那是诸天百货启动的100平方米安全区防护罩,平时隐匿无形,一旦检测到恶意袭击就会自动开启。

紧接着,智能安保往前迈了一步,金属手掌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发出“咔哒”的机械声,充满了强大的威慑力。

地痞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纷纷往后退,手里的棍棒都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惊慌和恐惧。

明楼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声音依旧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去告诉周朴园,周萍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再敢往这儿派人撒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场闹剧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很快就在租界里传开了,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诸天百货背后有军方撑腰,不然哪来这么厉害的防护手段;也有人说明楼是某位大人物的白手套,手眼通天,不好惹。

周朴园听着各种版本的传言,心里又气又恨,却也不敢再轻易动粗,只能按捺住怒火,暂时消停了。

周萍得知这件事后,沉默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有感激,有愧疚,最终第一次主动回了周公馆。

“爸,别再针对明先生他们了。”

他站在客厅中央,背脊挺得笔直,面对父亲怒视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

“我不会去矿上工作,也不会娶您安排的女人,我想靠自己的笔杆子生活,活出自己的样子。”

周朴园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猛地扬起手,就要朝周萍打下去。

周萍却抬手稳稳地挡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坚定如磐石:“您就算打了我,我还是会走这条路。”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些年,我活得就像个提线木偶,什么都由您安排,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以后不想再这样了。”

那天周萍离开周公馆时,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随时都有雷雨要落下,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没有回诸天百货,而是去了自己租的那间小公寓——那是用他写专栏赚来的稿费租的,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小的客厅,陈设简单朴素,却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

诸天百货的监控管理室里,明楼、汪曼春、小明、明悦、明萱、明宇六个人正紧紧盯着面前的光幕,上面清晰地映出周萍在小公寓里收拾东西的身影。

他将书籍一本本小心翼翼地摆在书架上,动作轻柔,又把几件简单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动作缓慢却透着一股踏实与安心。

看到这里,六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明楼的任务面板上,“改变周萍命运”的主线任务进度条,已经悄然走到了80%。

“还差最后一步。”汪曼春端着刚泡好的新茶走过来,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添上茶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侧脸,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思索。

“他需要彻底和过去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做个了断,才能真正开始全新的生活,没有牵绊地往前走。”

明悦翻看着手中周萍新发表的文章,忽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我最近听人说,蘩漪最近病得很厉害,周朴园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见人。会不会……这最后一步,和她有关?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

“这是周萍必须自己面对的坎,谁也替不了他,旁人插手反而不好。”

明楼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了然,“我们能做的,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撑,而不是替他走每一步路,那样他永远无法真正成长。”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

“雷雨要来了,但只有经历过这场风雨的洗礼,才能真正见到晴日,迎来彩虹。”

没想到,雷雨来得比预想中更猛烈。

狂风呼啸着卷着倾盆暴雨,狠狠抽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周萍站在自己公寓的窗前,看着雨幕中那座模糊的周公馆轮廓,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他,让他坐立难安,无法安宁。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伞,推开门毅然走了出去——他得回去,不是为了顺从,而是为了彻底告别过去。

诸天百货的店铺监控光幕上,明家六人静静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看到周萍撑着伞艰难地走进周公馆,看到他和周朴园在客厅里激烈争吵,两人的声音透过嘈杂的雨声传出来,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刺,互相伤害。

看到他走到蘩漪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看着形容憔悴、眼神黯淡的她,轻声说出“我们都该往前看,别再被过去困住了”,语气里满是真诚与释然。

“进度条满了。”明萱看着徽章的任务面板,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和欣慰。

面板上“改变周萍命运”的任务后面,“已完成”三个字清晰地亮起,就在这时,窗外的雷声恰好滚过最后一声,雨势骤然小了下去,天空似乎亮了一些。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安静的管理室里低低响起,清晰可闻。

明楼端起桌上的紫砂壶,抿了一口,茶味先是清苦,而后渐渐回甘。

“主线任务结算中。”明宇调出全息数据屏,上面一行行绿色的字符快速跳动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世界稳定性提升3%”

汪曼春将刚泡好的第二壶茶分到每个人的杯子里,水汽在她眼前氤氲开来,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上,轻声道:“周萍是走出来了,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但周公馆里的人,未必都能像他一样幸运,能挣脱束缚。”

方才监控画面里,蘩漪在周萍离开后,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里既有茫然无措,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明楼站起身,走到窗边。

雨后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洒下一片片金斑,几个穿着蓑衣的孩子踩着水洼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传得很远,充满了活力,远处传来电车“叮当叮当”的声响,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人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就在这时,明宇的徽章突然“嘀”的一声,弹出一条新提示:“检测到衍生任务触发——‘蘩漪的觉醒’,是否接取?”

汪曼春凑近看了一眼,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点了点,若有所思地说:“这位太太在周公馆这个牢笼里压抑了太久,心里的苦楚怕是不比周萍少,她比周萍更需要一个出口,一个挣脱束缚的机会,一个能为自己而活的可能。”

明楼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监控光幕上——画面里,蘩漪正悄悄推开窗户,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眼里带着一丝迷茫,也带着一丝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接。”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但这次,我们只做引路人,为她点亮一盏灯,剩下的路,得让她自己选择,自己去走,毕竟觉醒是发自内心的。”

明悦调出她的资料,轻声念道:“资料里说,她年轻时很爱读诗,还在女子学堂上过学,是个有想法、有见识的人,只是后来被婚姻磨平了棱角,困在了深宅大院里。”

明萱笑着打开诸天百货的虚拟书店界面,手指在虚拟屏幕上滑动着,“我们新进了一批新派诗集,思想新颖,或许,该给周公馆寄一份‘匿名赠礼’了,希望能唤醒她心底的那份热爱与向往。”

(醒木再拍)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驱散了最后一丝雨雾,天空湛蓝得像一块纯净的宝石,让人心情舒畅。

明家六人相视一笑,新的任务已经开启。

那本承载着隐秘希望的匿名诗集被送到周公馆时,蘩漪正独自坐在窗边发呆。

“太太,您的东西。”

佣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个素净的牛皮纸包裹放在桌上。

蘩漪掀开那层粗糙的牛皮纸包装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心里既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

当那本封面印着靛蓝色海浪与展翅飞鸟的诗集露出来的瞬间,她的呼吸猛地顿了顿,瞳孔微微收缩——那海浪翻涌着,带着冲破一切阻碍的力量,那飞鸟展翅高飞,向着辽阔的天际,是她在女子学堂时最爱的意象。

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一片素白的卡片悄然滑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轻轻落在膝头。

上面只有一行清隽的字迹:“风是自由的,你也是。”

字迹落笔轻盈,带着几分洒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完全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蘩漪紧紧捏着卡片,指尖因为用力几乎要嵌进纸页里,纸张的边缘硌得指腹生疼,她却浑然不觉。

她忽然想起周萍离开时说的那句“往前看”,想起昨夜雷雨最烈时,自己隔着蒙着水汽的窗户,看见他挺直脊梁走出大门的决绝背影,一步一步,坚定得没有丝毫犹豫。

从那天起,她开始偷偷读那本诗集。

夜深人静时,她便就着床头那盏蒙着薄纱的油灯透出来的微弱光芒,一个字一个字地啃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