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姑娘的情况还要再观察,尤其晚上,得留着人,最好不要起了高热。”
盛纮这会儿也下直,得了消息,官服都没换就赶紧跑过来了。
跟打听清楚消息赶过来的盛长柏一起到的林栖阁,王若弗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也来了。
大夫的话,他们都听见了,这就是情况还不平稳。
若是无事,林噙霜不论如何都要哭闹一番,如今她担心的根本什么都顾不上,只一心守在墨兰的床边。
盛纮:“那个逆女在哪?”
王若弗结结巴巴:“如儿,如儿已经知错了,这一次,我定会好好的责罚管教她。”
盛纮:“你管教?多少次了?墨儿处处忍让,到头来竟然被自己的妹妹给害了。”
王若弗:“如儿不是故意的,只是姐妹俩拌嘴,一时冲动......”
盛长枫:“我当时就在不远处,四妹妹出了替我小娘分辩一句,哪里敢和五妹妹拌嘴,母亲当真是偏心到......罢了,终究是我兄妹二人惹了您的眼。”
盛长柏也仔细问过,这事儿的确跟墨兰没有关系,如今也担心她的情况。
王若弗也说不出什么,家里平日什么样她心中有数,墨兰的确不会处处和如儿争,多是避让。
但是她厌恶林栖阁,也因为墨兰比她的女儿优秀,她心中不忿。
如今算是闯下了大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好,但还是一心想要包庇自己的孩子。
屋里的人,将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的时候,众人都看的清楚。
盛纮进去看了墨兰,人还没醒,脸色苍白,头上还裹着白布。
走出外面:“叫那个逆女去给我跪祠堂,什么时候墨兰醒了,再说如何处置!”
王若弗心疼,眼看说不动盛纮,就把目光落在盛长柏身上,想让他求求情。
盛长柏对盛如兰也只有厌恶,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妹妹,害得墨兰如今躺在床上,又怎么可能会为她求情。
今日那些话,还有墨兰的遭遇,都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长枫的心里。
这就是他妹妹过得日子,他是男子,时常在汴京城里走动。
各家的女儿也见过不少,不是他对自己妹妹有滤镜,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胜过墨兰的女子。
但墨兰生在盛家,过得日子他亲眼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酸。
想到不久之后就要下场科举了,他定然会高中,一定要比二哥哥考的更好,这样父亲才能重视他们林栖阁。
这样,妹妹才不用如履薄冰的活着,才不用总是受这无妄之灾。
大夫就留在了盛府,盛纮眼看院子里乱叨叨,就让大娘子和盛长柏都离开了。
还不到半夜,墨兰就发起了高烧,大夫给看过,开了药,也不见好。
大夫:“找些酒来,给姑娘擦拭身子,降降温,看看可不可行,若是还不行,就只能下猛药了。”
林噙霜:“下猛药?不行的,墨儿身子弱,这一剂药下去,怕是日后都要留下病根儿了,主君!”
盛纮:“我知道,先用酒给墨儿擦擦身子,看看能不能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