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蒋长扬语气有些得意:“看来如今还是我更得县主欢心。”
李幼贞:“子舒,总是沉浸在过去。”
蒋长扬:“可县主却是不会在原地停留。”
李幼贞:“花鸟使今日所为,让本县主以为你准备应父王的意思了。”
蒋长扬:“有何不可?”
李幼贞:“蒋长扬?”
蒋长扬:“玩笑而已,再说了,你都不能反抗大王的意思,我又如何敢,若是事不可为。”
“那我也只好八抬大轿,娶县主进门,与我一起享受金山银山喽。”
李幼贞:“呵~”
宁王府,他们还没进去,就听到宁王的声音传来,前院看到蒋长扬,宁王:“随之,来,正好有事同你讲。”
李幼贞:“那你二人聊吧,我先回去了,今日也有些乏了。”
另一边,刘畅独自一人乘车回到刘宅,他没有想到双陆游戏里幼贞对他的不满。
只是今日,他被李幼贞点破了心中隐晦的秘密。
刘畅问自己,在他心里,如今到底是何惟芳还是李幼贞。
他觉得在李幼贞面前,他被戳穿了,所以也自觉难堪。
他喜欢李幼贞,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何惟芳呢,为什么自己也会想起她。
刘畅在书房静坐一夜,看明白了自己心,也看明白了自己内的阴暗。
他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见不得何惟芳挣脱了他,所以才不甘心的想要再次将人压制。
他内心清高,但也知道若无权势,自己的一身才学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他喜欢幼贞,但也厌恶宁王的权势,让他跟心爱之人不能相守。
喜欢之人不能相守,手中的雀鸟也从牢笼里挣脱。
所有的别扭都来自于他的不甘心,他对现状的不满和无法改变。
还有一点,就是原本虽然家世上比不得,但在和李幼贞的感情中,他一直都占据着主导地位。
如今,三年的时间,李幼贞将这份感情放下,他还停留在原地。
甚至内心还希望,李幼贞能为了他,像当初那样,再次反抗宁王。
就像父母那样,“自作主张”的为他铺路,这样他还能维持自己的傲骨。
可惜,李幼贞如今嘴上劝说也没用,也不会为他说话。
他能留在长安,都是因为他父母,为他尽心竭力的铺路。
若是再次得罪宁王,一旦再次离开长安,他们刘家怕是再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所以,即便他已经知道父亲在为宁王做事,但他也保持了沉默。
说到底,他自己不行,在这士族笼罩、世家林立的朝堂,他没有立足之地。
即便是寒门,想要出头,也必须得人赏识,而他没有遇到自己的伯乐。
刘畅:“幼贞,如今,你已经不愿意为我再争一次了。”
“但我会努力,让你的眼里能再次看见我。宁王,也不会再阻拦你我了。”
刘畅提笔,做了一幅画,画里是那日花海厅中的幼贞。
但是有三分神韵,伸手轻轻拂过画中美人的面庞:“幼贞,你等我。”
自这日之后,刘畅主动拜见宁王,为宁王出谋划策,也逐渐走进了宁王的眼。